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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广陵郡王莫名其妙的将她哥哥叫去,说有桩十分般配的亲事送上门来邢国公的孙子看上她了。

  他的父兄当然都愿意极了邢国公家的门第确实辱没不了他家,何况还是未来的储君亲自说合?

  但韩娘依旧拒绝了。

  她打探到广陵郡王爱游猎,便打扮成卖毕罗的贫女守在他常经过的路口。在秋风萧瑟中,趁着他风尘仆仆归来时,用热烘烘的肉馅儿毕罗引得他驻马品尝。而后从田猎入手,诱他说话她话术一向了得,又见多识广,很快便勾起他交谈的兴致。

  这位郡王确实如她父亲所说,是位英雄了得的人物。短短一番话之间,她便大致明白,这个人的品性是能以情理来打动的。

  于是她便同他讲上虞县祝氏女与会稽梁山伯。询问他如今又有祝氏女,父母要将她另许她人。可她既不愿辜负山盟海誓,又无力抗拒父母之命,又该何去何从?是否依旧只有裂坟同死的孤途。

  广陵郡王闻弦歌而知雅意,几乎立刻就明白了她的身份,也听懂了她的决意。

  于是他吃完毕罗,拍去手上脂渣,笑道,“早知道吃你两张毕罗,就要替你做这么凶险的决意,我便不吃了。”而后他问,“你真不后悔?”

  韩娘说,“至死不悔。”

  广陵郡王想了想,说,“那我便帮你一次吧。”

  她以为自己处置得很好既没有冲撞谁,也没有令他们的处境更凶险。

  直到少年的死讯传来,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缠在少年脖颈上的绳索,从来都不是他登门提亲的草率,而是她轻易令外人知晓了的真心。

  雪满东岗,月色如霜。

  韩娘拔出剑来她失神得太久了,剑下的尸身早已凉透。流出的血凝结成冰,把剑身冻结在了尸身上。

  她手脚冻得麻痒的疼,握不住,不得不踩着尸体双手用力。剑猛的被拔出时,喷出的血溅到了她的脸上。

  她没有管,只将靴子在尸体身上还算干净的地方碾了碾,擦去靴底的血渍。而后踩着冻结的河面,蹒跚的往岸上去

  雪越发大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把尸体彻底埋住。等到雪化时,军中寻见此人的尸首,该消失的证据早就消失无踪了。

  报仇了,韩娘想。

  但策划杀人时的冷静自持,杀人时的暴怒失控都已消散无踪,大仇得报的快感却迟迟不到。

  她只感受到无尽的空虚,和突然爆发出来、无法克制的悲痛。

  再也见不到他了……曾经总也无法感到餍足的野心,曾经设想过的令人血脉贲张的未来,甚至曾经被否决的那不合她的期待但如果是和他在一起好像也未尝不可的晴耕雨读、儿女环绕的平凡人生,已都随着他的死去而变得毫无意义。从今往后,她的生命里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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