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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文信誓旦旦地和我保证最晚这个月末,又唔了一声,说差点忘了,连岳昨天还跟他告状说木闾头心思飞了,根本不在用功上,还没收拾他呢。
对哦,我说,连岳的腿怎么样了?
拓跋文听完问题,懊恼地抬手抓了抓胡子,说连岳的密信送过来,他忙得忘看了,一边说一边起身去叫心腹内监去取。
我当睡前故事听他读完了江傅山的信,拓跋文放下信,一脸心有余悸地看着我,我干咳了一声,说狸奴就是有罗圈腿,我也不会嫌弃,何况没有。
拓跋文没等我说完,翻身跨坐在我身上,我侧身靠着床头,他右手撑在我耳边,把我关在他手臂和床头间,用他的胡子来扎我。
他的左手垫在我身后,免得我碰到伤口,我没想到他还会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猝不及防地被扎了几下,痒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么一笑扯到了背上的伤,我和他露出个龇牙咧嘴的表情,然而还没等我生气,拓跋文又低头亲了我一口。
我心里想,好吧,他可真能粘人,一面和他妥协了。
拓跋文下午重新把他寝宫的防卫和宫人安排了一遍,新换上来的禁军都一身彪悍气,把一半宫女吓得花容失色,我从草原上带来的那两个女奴倒是对这些人眼冒精光。
他安排完这些又赶回前朝,晚上的时候让女官带话过来说他出宫去看看江傅山,在他那吃饭,我和木闾头面对面坐着,吃到一半他嗫嚅了两声,唤我说贺若?
拓跋文走后我又迷迷糊糊地睡了半个下午,饭点的时候才被人叫起来,正晕头涨脑地用木勺舀汤,听他叫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说什么?
木闾头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我回过神来,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然而没等我懊恼完,木闾头已经放下筷子跑到了我面前。他眼神亮晶晶的,像朝我讨肉吃的幼狼,我不太确定他能这么快想通,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好低下头看着他。
木闾头手指绞着衣袖,踟蹰半天,问我疼不疼?
我实话回答说挺疼的,有时候一口气没喘好,恨不得能晕过去。
木闾头好半天没说话,接着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我膝盖上,我慢吞吞地抬手放在他后脑上,他抓着扶手踩着椅子间的横撑爬到我腿上,又想来抱我脖子。
我尚未领悟到他要做什么,已经捉住了他的手,木闾头这次手里没有东西,我知道这时候不该这么想,然而看了他的手掌一眼,仍旧觉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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