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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文亲到自己呼吸不畅,气喘吁吁地放开了我,我看着他染了一层水光的嘴唇,起身拉他走回桌边。

我觉得我得把我最开始的打算捡回来,和他从头到尾说一遍,一件件地算清楚,才能心平气和地往下谈以后。

拓跋文新嫁娘似的坐在椅子上,为难地看着我胡思乱想,他看上去有一点忐忑,我在想我们到底是从哪里开始。

是那次宴会上我醉酒后的无心笑谈,还是从他看中了我的部族……我慢慢地坐到拓跋文对面,问他说,他给我莫贺写那封信要我到平城来时,到底在想什么?

拓跋文沉默片刻,告诉我说去年夏天的时候,我莫贺托纥骨尚给我找个汉子,纥骨尚从北部大人的治下买奴隶时闹了点不愉快,一直吵到他这里,他那时候正琢磨保母的人选,顺便考虑了一下我,发现除了性别一切合适,不过也可以接受,便去了信。

我莫贺从来没跟我提起过这件事,我们只是在晚饭时一起嘲笑了皇帝的异想天开,那不久之后,我莫贺和阿干就一同被汉人游侠割了脑袋,只有躯干回到了腾格里身边,我对着部族无计可施,才想起拓跋文的信。

我说那个时候没有比狸奴更大的靠山,所以我拖家带口地来了平城。

但是拓跋文以为我看中了他这个汉子,阴差阳错地叫我试了他的鸟,这一试我们两个都很满意,所以即使后面知道中间有了误解,也这么将错就错地做了下去。

我一直想避免和他谈感情,他是皇帝,感情是最不牢靠的东西,拓跋文开始可能是抱着找了个童养媳的心情看我,我有点儿烦他,不过看在大鸟的份上,总是没出息地忘了这一点。

后面那段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们都是凡人,七情六欲一样不缺,熟悉习惯然后心悦,若没有走到这一步,我们什么也不需要谈。

拓跋文乖乖地顺着我一直理到祭天时的那一场刺杀,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拊了一下手掌,和我说那两个汉人游侠还没死透。

我顿时忘了其它,脱口问他说哪两个汉人游侠?那两个?

拓跋文说当时打扫战场时发现这两个人仿佛格外抗揍,被利刃穿胸而过了还有口气,他就招呼大将军把人救了下来,扔在牢里养了一个多月,真被这两个人缓了过来,还在审着,不过两个为人效力的硬骨头,估计也审不出什么。

我原本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等他说完话身体已经向他倾了过去,两个椅子间只隔了一个小桌子,我一抬头几乎能撞到他的下颌。

我凝视着他的眼眸,问他说他们真的只是游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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