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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什么,一边埋头吃饭,不时和木闾头互相夹点菜。
饭后木闾头要午睡,我和拓跋文走在东宫的院子里,拓跋文非要牵着我的手,说我只给木闾头夹菜,他要吃醋了。
他这人情话张口就来,我已经习惯了,还能反唇嘲笑他连儿子的醋都吃。
拓跋文脸皮厚,他不以为意,和我殷切地说了些宫宴时该注意的地方,嘱托完看我神情恹恹,就叫我接着回去休息。
今天阳光很好,照在人身上有一点暖意,所以我把大氅解开了一点,顺便不着痕迹地把手从拓跋文手中抽了出来。
东宫院中清扫得干干净净,地面上一点雪也没有,但是两侧的丁香树枝上还挑着雪,我转头和拓跋文告辞时肩头撞到了树上,被那树抖了一身雪,还有一些顺着敞开的衣领落到了脖子上。
我打了个寒颤,接着若无其事地向他告辞,拓跋文打断了我的话,上前两步为我拢上衣领,环着我的腰把我从树下带走,说他还是送我回去安心。
我被他搂着,但是一路无话地走回了永康宫,拓跋文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和我说,虽然他不知道我上午问他满意什么,但是如果他做了什么错事,请我相信那绝非他的本意。
我大氅衣领上的和狐狸毛被雪水打湿了贴在我颈侧,我假装伸手拨开它们,来避开拓跋文的视线。拓跋文的眼神和语气均真挚,但是他这样说话我听得多了,几乎要不敢相信。
我不想管他是深情还是假意,我傻了才会把将来寄托到这种虚无缥缈的感情上,但是我嘴上仍笑着答应了,和他一礼转身进了永康宫。
侍卫在他走后仍旧关了宫门,我进屋前回头看来一眼,心说,你把我软禁在这里,要教我怎样相信你?
宫宴时在下面歌舞的称春衣,伺候饮食的称女酒、女飨,再下一等在奔走忙碌的称奚官女奴,拓跋文说他打算明年把宫宴操办交给我,我得把这些都记下来。
木闾头坐在我边上,他牙还没长齐,饮食一向是特制的,女飨跪坐在一旁先为他试毒,我没人管,一边吃一边围观木闾头馋得可怜兮兮的小脸,最后趁着拓跋文和左昭仪说话时塞了他一块从永康宫里带来的干乳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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