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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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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发也全湿了,干脆拆了发簪散下来,站在一旁抖身上的水,甩了我一脸。

我滑到另一边瞪着他,步六孤的头发被阳光晒着,显出一点儿褐色,他停顿了好一会儿,往胸上抹了一点儿皂液,拿了刀开始刮胸毛,一边说,他留下,我就可以叫蔼苦盖回家了。

我赶忙让他找个盆子接着,也从池子里爬出来,步六孤熟练地把胸毛剃了个干净,撩了一把水冲了下,又举着刀转头打量我。

我磨敦的莫贺是个汉人,我像了我那个素未谋面的祖父,我不长胸毛,我被他盯得寒毛倒竖,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步六孤的眼睛也是蓝色,但是颜色很深,瞳孔也大,我见过狼狩猎,他有的时候看人就和狼看羊一样。

步六孤吹掉刀锋上的胸毛,放下刀去拿衣服,说,江傅山不怕被他这样看着,所以他确定蔼苦盖不适合他。

我用方巾擦了擦水,和他讲,新的庶长是纥骨尚,如果你下了决心,我会让他带蔼苦盖回去,但是我仍然不认为跟一个汉人名士是一个好主意。

步六孤告诉我,不会有比他从一个庶长的继承人变成暖床的奴隶更糟糕的事了。

“我开始又怕他又恨他,那段时间我每天都趴在他脚下,想着怎么能杀了他。

我可以在他睡觉时拿他的刀捅进他的心脏,也可以把我用来药耗子的砒霜拌到他的饭里,不过我总是什么都不做,我只是养了一只白狼,叫你莫贺给它取个名字。

你莫贺就叫它叱奴(鲜卑语,狼),过了半年秋天来了,他去打猎的时候给叱奴带了一只小鹿回来,叱奴不认识鹿,它没有咬死它,而是把它当做了玩伴。

但是那头鹿没有活过下一个冬天,我剥了它的皮,给你莫贺做了双鞋,我住在马厩时学会了给自己做鞋。

你莫贺很开心,他说他要娶我,我觉得可以,就答应了,我过得不错,也挺喜欢他的,但是他死了,我没有。”

步六孤和我一起走到院子里,我说,他死了,你就不喜欢他了,他没有反驳我。

拓跋文对江傅山选了谁也没有意见,冬天到来前,我送步六孤出了宫。

这半个多月我依旧被软禁在永康宫中,江傅山不时过来一趟,带步六孤出宫转转。步六孤每次回来总是捧着一两个食盒,里面装着平城小吃,他说是江傅山做的,为他那天唐突来给我赔罪。

说实话我是不太信这些都是他做的,不过看步六孤信誓旦旦,我又吃人嘴短的份上,就一概相信是他所做,教了步六孤一套夸赞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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