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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傅山向我膝行两步,玄玄道道地说了一串,大意是玄妙之事,若是言明或者刻意为之就不能灵验了,又请我准他到我住处一览,谢媒礼已经备下。
永康宫虽说靠近太子住所,可是细论起来算是拓跋文的后宫,拓跋氏远离族群多年,学汉人生活,风俗早已不像草原,尽管拓跋文一贯待我随意,我也不能做主答应一个外臣进他的后宫。
我暗骂江傅山轻狂,正要婉拒,拓跋文突兀插了一句话,问他,贺若身边并无适龄女子,连岳所算桃花是因何而开?
江傅山回答,见南风而开。
我想了一会儿南风指的是什么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抬头看了拓跋文一眼,右手摸到我刚拎过来的酒坛上,打算给这轻薄之徒一记。
拓跋文眼疾手快地抬手按住了我,他掐着我的麻筋,我和他僵持一会儿,手臂酸得几乎抽筋,不得不松开手,咬着牙慢慢坐回原处。
江傅山在我去摸酒坛时已经起身躲开,这些汉人名士手无缚鸡之力,只有唇舌上会生出刀剑伤人,实在是让人心烦的很,步六孤和蔼苦盖床上不能尽兴,下了床又没话说,恐怕就是一朵烂桃花,有什么好开的。
拓跋文看我松手,也改成虚握着我的手腕,我瞪着他,他好似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冲江傅山摆摆手示意他走远一点儿,把我拉过去贴在我耳边说,那两位千里迢迢跟你背井离乡,你若无意,总该给他们找个归宿,少傅鳏夫,无子独居已久,怎么就不能配?
我脱口顶撞了一句,既然如此,不如陛下舍身。
我话一出口就有点儿后悔,然而说都说了,跪也跪了,总不能再咽回去,拓跋文被我说得愣了一下,居然也没有生气,忍俊不禁地指着我摇了摇头。
江傅山倒是胆子大,见这边没事了,拿着一卷竹简走过来,向拓跋文一欠身,双手把竹简呈到他面前,又和他说笑起来,说有我珠玉在前,陛下怕是也看不上他。
我正一肚子气,便也没有理会,拓跋文在我手背上拍了拍,放开我接过江傅山的手书,边问他写的是什么。
江傅山答是他山居时所做治北部策,宜饮酒而看,且适击节。
拓跋文当即扔下我不管,信手排开酒坛上的泥封,解开竹简上的系带细看了起来,我正坐了一会儿,险些以为腿不是自己的了,只能偷偷换了个姿势盘膝坐在地上,木闾头看着我,一脸严肃,好像在说我不应该这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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