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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手套的手在她腰间比了比,女皇温和地牵起嘴角:“也就这么高吧,那时候维德兰比你还矮呢。”
“您记错了,她当时有这么高,”维德兰伸出手,捏了捏西尔维亚圆润的肩头,然后向上挪,两根手指曲起逗了逗她的耳珠,“而我大概到这儿。”
“……”西尔维亚被两个人上下其手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女皇收回手,不紧不慢地叠在膝上:“那应该是我错了……你们关系一直很好,这些小事也记得很清。”
西尔维亚在女皇这番话落下轻柔的尾音时,双手攥紧,将裙摆上的一点细纱揉进掌心。
“今天的围猎过得还算愉快吗?”女皇转头望着维德兰,笑容慈爱,手掌抬起置于桌面,柔腻的鹿皮手套被瓷杯反射来的光映亮,“去年你送了头漂亮的鹿给我,今年有什么呢?”
维德兰:“一头狼。”
女皇的摘下手套,从放着杏仁、葡萄干、无花果的精致小篮里拈起一枚果子,端起瓷杯送至唇边,就着温热的茶水轻轻咬下。
“狼皮硬邦邦的,我可披不来。”女皇放下杯子,轻轻抚摸那只手套,温柔得像在抚摸一个婴儿,“还是这个好,又软又轻的。”
维德兰皱了皱眉,抬起头,视线扫过西尔维亚的双眸。
深蓝与翠绿在空气中交织,又错开,无声无息,不过一瞬间。
女皇又问:“其他的猎物呢?里面总有那么一两头离群的小鹿吧?”
“都给我的狮子了。”维德兰回答,“它最喜欢冬季还未长成的幼鹿,咬住了就不肯松嘴。”
“你总拿野生猎物喂它,会把它养出野性的。”女皇担忧地叹了口气,手指抚上维德兰的金发,“我真担心你哪天会被它伤着。”
维德兰的眉毛轻轻动了动。
“不说这个了。”女皇放下手,转头望向西尔维亚,“刚来这里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吗?一定要告诉我。”
西尔维亚的手指在桌下捏紧裙摆,嘴角牵了一下露出笑容:“没有的……谢谢您的关心。”
女皇宽慰地笑了,重新端起茶杯,唇角抿过微潋的红褐液体:“那就好。”
和女皇的会面结束后,西尔维亚亦趋亦步地跟在维德兰身后。
刚才女皇的那番话,在暗示中算是明示,无非就是让他们两个收敛一下不合时宜的接触。而且不是说给她听的,是说给作为皇储的维德兰听的。她像个陪衬和警示牌一样杵在边上,哪有什么发言权。
西尔维亚攥紧袖角,挡住自己被凛风剐得发僵发硬的指节,半晌哑然失笑。
总之事事由不了她西尔维亚,像头坠落入狮群的鹿,被宽厚锐利的狮爪推搡来推搡去,膝盖骨折裂,狼狈地倒在泥雪杂糅的地上,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
蕾丝边粗糙尖锐,划破她掌心柔嫩蜿蜒的纹路。
忽然有凛风夹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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