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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又喝了一些,顾允之看向人的眼光灼热,慢声说:“肃州地方偏僻,土地荒瘠,树木都是难以成活的,可这种青果尤其多,只有小指头一点大小,难的是不易保存,当地的人喜欢用这种过果子来酿酒。”

他没说肃州本地人又称这种果子叫相思果。在肃州呆了快七年的时间,经历了漫天的黄沙、萧瑟的冷夜、沉沙的折戟和遍地的白骨,血液一次次地因为金戈铁马而沸腾,可心里始终有一份牵挂,盼着有天能够再回到盛京。

再见一面,只一面就好了,即使那时她已为人妻,已生儿育女。这大抵就是所谓的执念?

可他有些贪心,真的相见之后,又开始肖想一生一世的厮守。

姜明月微微避开,手肘撑着桌面,“你这些年过得怎样,我听人说肃州月月都起战事,可还好?”

“还成,那些个胡人不过是唬唬人,真要是打起仗来的话,粮草不足,是怎样也比不过我们的,只是有一样。”顾允之顿了顿。

“哪样?”姜明月问得随意,突然视线被远处的一盏河灯吸引住,不由地有些坐直了身子去看。

他们是在护城河的下游,可早些年放河灯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起了大火,正值气候干旱,枯草见火一燃数十里,大火几日方才熄灭。是以每逢中元节,比放坝拦灯,直至次日清晨。

怎现在谁在这放起河灯来?

清风朗月之下,银波潋滟,微亮的河灯随着水面晃动前行,划破了原本的幽静,接着是两盏、四盏、八盏……

越来越多的河灯出现在面前,姜明月意识到不对劲,“是你让人放的吗?”

顾允之咧嘴笑着,伸出手扶她去乌篷外。

等真正站在船头的时候,姜明月才真正领略到那种震撼,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那种夹杂在惊异和欢喜的感觉从胸腔中喷薄而出。

微弱的烛火连着烛火,将整个湖面都映亮,仿佛是天上藏起来的星星都躲到了水里。

有河灯飘到船边,姜明月注意到上面写着东西,就弯腰从水里捧起一盏河灯。借着烛火,她才堪堪看清上面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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