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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在一个宽敞的殿阁里,身上早已被清洗干净,换上了轻纱软缎,柔美衣裙,寝榻下还候着几名清秀的侍女。果然是皇后的宫殿,这待遇着实不错。她们见我好了,倒由衷喜悦,我也正想向她们问些详情,可外面却忽报:陛下至。
于是,众人退出殿外,殿门关闭,我独自面君。他许我不必动身,坐在榻上与他说话,而他就随意拿了张茵褥落坐在两三步之外,倒像是要与我彻谈的架势。
“说说吧!你的父亲是谁,武德九年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他蓦然开言,且是有备而来,毫不避讳,这倒让我有些暗惊,但他问起这事,倒也是必然,我亦有话回他。便望着他那张郑重的脸孔说道:
“看来陛下是想起些什么才来的,可不知陛下是否记得起,与我初次相见是何时何地,又说了什么话?”
“自然是去岁在虞府,我问你是谁家的女儿。因为我知道虞家只有一女,且已出嫁,你不像婢仆,却也不是虞公之女,才有此一问。这有什么问题吗?与你的身世又有何关联?”
他回答的倒爽快,还一本正经作了解释。可见当年敬府一遇,果真没在他记忆里留下一丝印象,但这也正好给了我反击的机会。
“这说的话么倒是没错,可惜不是去岁,也非虞家。”我轻笑着说道,略扬起脸,以一种近似胜利者的得意目光看着他,而他的脸上亦陡然有些失神,我继续说:“陛下既提起武德九年,想必已猜到了些边角,也便就是那年春天,你到过一个人的府上,他就是,云麾将军敬君弘。”
我口中缓缓道出“云麾将军敬君弘”七字,只看他双目突然瞪大,身子一震,面色亦瞬间变得青白,直过了好一会儿,才稍见平息,但那双眼睛仍是咄咄相视。
我倒不管,只想以更多的事实去刺痛他,“那年我九岁,正在花园玩乐,对出现在亭中的你起了兴趣,便悄悄跑到亭下,想多偷看两眼,但不慎被你发现了,你问的便是那句‘你是谁家的女儿’。后来老家院赶来,我才知你是秦王,是来见我父亲的。可我当时不知道的是你为何要来找他,直到他死后三年,我已沦为马奴,才从周边四邻的口中得知,武德九年六月初四,就是你这位秦王殿下,在玄武门起事,弑兄杀弟,而父亲敬君弘正是职司玄武门的守将。所以,陛下,你来找他定是要他配合你起事的吧?”
他听到这里神情反倒平常起来,还一边舒了口气一边点了点头,道:“你很聪明,非常聪明,但,我并不想与你多解释玄武门之事,因为你永远也无法理解。我只能告诉你,你的父亲愿意追随我,我并没有强迫他。登门拜访,也只是因为他并非我□□嫡将,请他相助,自然如此。至于他的死,可以说是我的失察,却并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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