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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都是真的?”小令彻底来了精神,也不瘫坐地上,迅速站好,拉着我道:“白绢和笔墨书房里都有,我拿来给他就是了!”

“还有一个条件,这位高人隐居在长安郊外,最不喜接见外人,我因与他相识倒还好亲近,你们却不行。你只悄悄拿东西来给我,我去求他,写好后你就拿去交差,也不要透露这件事,就说是坊间请人写的,谅那连金安了心也不会多管。可好?”

“都听你的,都听你的!阿真,只要兄弟我此次能度过难关,今后都听你驱遣!”他也是实心肠的人,连向我作了三个揖,面色涨得通红。

“走吧,我们回府,你记得今夜之前拿东西来马厩找我!”

……

我只道是去探问一番,不曾想却揽了件“好事”,但转念一忖,这是十八公子的墨宝,竟油然生出一丝欣喜。

傍晚时,小令果然依约送来笔墨白绢,我细细包裹好藏在柴房一角,直至夜深人静,诸事停妥,方点了蜡烛在小窗下细细钻研起来。要说临摹书法,我自开蒙以来也写过不少,但都有清晰的原稿对照,且练习的时日也长,如今原稿已残,时间又紧,难度不免加深了许多。我只能从那仅剩的能看清的几行字里拆出笔划来,慢慢琢磨他的运笔。一夜无眠,我只勉强领略了五六分□□,便在地上一遍遍写,总不敢往那仅有的几尺白绢上下笔。唯一庆幸的是这《北山移文》全篇我都熟知,若是陌生篇章被毁了字迹,更不知从何写起了。晨间喂了马,赶着做完了日常事务,见也不来人用马,便依旧回到柴房练字,如此断断续续又度过了一个白天。入夜后,小令子急慌慌来催问,我方觉时间紧迫,终究狠下心肠往那白绢上动了笔。书写过程还算流畅,不到一个时辰也就好了,估量着也有七八分相似,不细察的话过关是没问题的。黎明时分小令子取走新字,临转身千恩万谢,算是松了我一口气。

经过这两夜一日的精神紧绷,未曾睡眠饮食,我颓废得就像根枯枝,只觉浑身被抽干了似的,又不能大白天去睡觉,只能边啃着蒸饼边干活,闲时上下眼皮打个架。不知几时,正半迷离地靠在草垛子上,忽然“咚咚咚”一阵响声震耳而来,我慌乱间跳将起来,只以为什么东西塌了,却定眼一看,是徐道离一脸肃然地站立在马厩前,手中握着长剑的剑身在外围的栏杆间来回击打,看我站起来了才罢手。竟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气,那栏杆连着左右的柱子都在不停颤抖。

“徐先生!”我自知有过,惊慌之余忙向他行礼。

“牵马来,我要出门。”他冷冷地说了一句,不似之前嬉皮笑脸,好像在哪里受了气来的。

我不敢迟疑,很快拉出一匹他常骑的银鬃马,将缰绳双手呈上,“徐先生慢走。”

“我不要这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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