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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一过,日头暖和起来,于人是好受的,但春气萌动,马儿情态烦躁,□□渐多,母马数量却不够,着实难以管理。记得忠叔在时就说起过今年采买马匹的事,后来他走了终未实行。
这天午后,马儿还是躁动不安,且嘶鸣声此起彼伏,越发吵了,
我因怕这声音长久传到内院,不免怪罪,便想将马儿们公母分栏,但这马儿到底是个肥壮大物,情势一开岂能轻易拉得动?我又是安抚又是拿草料诱引,使了浑身解数也没动得了一匹,反而自己大汗淋漓,跌撞了许多次,最后瘫坐地上没了办法。
“你这样硬拉是不行的,马儿也讲阴阳调和,怎么不去多买两匹母的来?我看马厩里还是很宽敞的。”
正抹汗喘气的工夫,多日未见的十八公子突然来到院中,言语直白,很了解似的。我急忙起身行礼,心中却又开始突突了。
“忠叔在时原就要买的,他走后小奴一时没想得到。今日它们尤为吵闹,小奴如此做也是无法。”我低着头弓着腰,不敢乱动。
“忠叔?是你师父吗?”
“是的,小奴跟他学了两年余,他因家事前些时候辞工回乡去了。”
“才两年就敢把府上所有马匹交给你,可见你是他的高徒了。呵呵,你是叫……叫什么来的?”
见他几句话不仅和蔼,而且还问起我区区马奴的名字来了,心中不禁可喜,放胆稍稍抬了头,说道:“小奴叫阿真,真就是真假的真。”
“这字倒不俗,是你师父给你取的吗?你也是识字的吧?”
“小奴……小奴的名字正是师父起的,师父识字,小奴不识。”我素来回避身世,刚刚一刻竟想说实话,可终究不敢。
“好吧,呵呵呵……那随我去马市买马吧,我今天无事。也省得你这高徒总是生拉硬拽的,辜负你师父的教导了。”
“好……是,多谢公子。”我一愣,点点头,似觉事不真切。
俄而便来至街上,他精神奕奕地走在前面,我盯着他的背影跟在四五步之外。他一身淡紫衣袍,风度如初,在人来车往的道路中十分显眼,甚至还有几个少女偷瞟着他窃窃私语。我因想到了晋朝卫玠,据说长得丰神秀逸,所到之处引人围观,最后竟因此累死,美貌也成了罪魁,以前甚觉是谣传无稽,如今竟能体会到一些了。
“你站那么远做什么?我还要你带路呢!”
“是,来了!”我不觉想远了,听他叫我,立马跑了上去。
“我初到长安,兄长们虽带我游逛过几次,却还不怎么熟悉,你应当知道马市怎么走吧?”他微笑着问我。
“知道的,距此不远。”我点点头,抬手指着不远处的横街,说:“穿过前面光德坊就是西市,西市入口便是马市。”
“嗯,你倒熟门熟路。知道如今的行情吗?中原马多少钱一匹,胡马呢?家用马和骏马你能区分吗?”
他边走边和我聊了起来,问得是细致入微。我因一直以来也算用心学马,故而对这些常识行市都很了解,便也从容。
“去岁小奴跟忠叔来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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