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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出声附和道,“元栩兄说的是极,诗会所邀之人,都是儿臣与三哥共同敲定的。他们有无问题,儿臣愿与三哥一肩扛起责任!万不可以此损了皇阿玛圣名,否则儿臣实无地自处了。”

  但这边的三阿哥一听自己竟又被老八拖下水,还得要跟他扛责任了,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接口撇清,“儿臣便是自觉办事疏漏,对于八弟邀的文人漏未详查,这才想把人留下好好审问。这问过话后放回,本就无事,又如何损的皇阿玛名声?难道你们这些草民,连到官厅一趟问个话,竟都还问不得?”

  三阿哥也是一口好辩才的。这话一说,又显得不想被问话的人问题就更大了。

  场面正两相对峙著,主位上的康熙掀掀眼皮,却转头问,“老四,你看如何?”

  打从方才那诗句一出,四爷连同老五老九就很有眼色地安静待在边上做壁花了。毕竟要处理个不好,那就是两边都不讨好的事儿。当然,需要讨好的绝对是康熙这边。但要顺了康熙的意真把这些文人都绑了,最终却损了名声、坏了这诗会之名,后果怕是比放了这几名反逆还要难办的。其实真要处理人,还有很多方法不是?

  这么一想,轻重缓急就出来了。

  被点名的四爷站前一步,躬身说道,“儿臣以为,诗句便如刀剑,静者无害,动则便需看使役之人如何使得。”

  这话说的,没一把把那问题诗句打成反逆,好似在为徐宇冠开脱。在场文人多有认同,还有人出声附和了对对对。

  四爷续道,“然而圣上面前本就得卸下刀剑,以示尊奉,持之便是有疑。诗句纵系无意,如刀剑般,存于异处即不得等闲视之。是儿臣以为,徐宇冠此人当审,纵算并无反逆之心,然皇前不敬之罪也是有的。”

  四爷这般说法,没有八阿哥的暧昧,还给了文人一个朝廷合理扣人的理由。作文作诗需得避讳,在几千年的皇权统治之下,大伙儿都知道这条规则的。如今徐宇冠反逆这事或许无辜,但应避讳而不避讳的这个过失,就不能说没有,所以四爷这说法,绝对是够堵上文人口舌。

  而文人这边安静了,康熙可以光明正大把人扣下又不用担心名声,心里是基本满意了,接著不忘问,“那其馀人等?”

  就见一众文人略带紧绷与期盼地瞧著这位多有善意的四皇子。

  四爷面色不变,徐徐说道,“儿臣见其馀人等今日诗会上文才不斐,亦无失仪之处。但反逆涉及皇阿玛安危,亦需谨慎以对,若不然,就请在座诸位上交历来文字作品。有无反逆之心,清查以往文书亦可明证。便是上交的这些文书,也是交流所学,说不得皇阿玛还能从中发掘人才,取之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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