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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不过不过两人聊了一会儿,她也就不知不觉放下架子,向徐缘说起她所知的各种事功及其背后消息,预言玉筹涨跌。徐缘越听越是惊奇,据她所说,她不过上个月才到阳离峰,竟然对阳离峰乃至周围几峰各种琐碎消息如数家珍,倒像是有一个消息网般。
两人说到正热烈处,广场中央玉磬鸣响三声,霎时原本众人交头接耳,人声如沸水的广场一片肃静。章宝茵还有几分意犹未尽之色,但还是立即闭口不言,跟随众人看向中心高出众人头顶的白玉台。
今天来讲课的筑基师叔乘的是一把飘飘忽忽的蒲扇,那蒲扇自天际驶来,靠近白玉台时如一片落枝之叶悠悠然打着旋降下,待其人立在台上又变小缩为一把普通蒲扇握在手中。
阳离峰给外门弟子授课的筑基师叔就那么几位,大家都看熟了。唯有入了内门才被允许乘飞行法器御空而行,像徐缘这样的外门弟子只能规规矩矩走路爬山。这位陈师叔的飞行法器就是他那把从不离手的蒲扇。陈师叔望之如四十许人,其实已有一百六十多岁,筑基寿限将至,无望金丹,倒也看开了心境还不错。为人算是较为和善,授课结束了会耐心回答外门弟子们的问题,兴致起来还会说一些门派的趣闻轶事。
今天他大概就心情不错。
“初入琅山时,师长前辈们就反复叮嘱,我道门正宗,虽有规矩,却也宽厚。唯有一条,一旦违背,轻则废去修为逐出琅山,重则殒命司律堂刑罚天雷之下,那就是门派弟子,决不可踏入禁地一步。”陈师叔道,“可你们想没想过,禁地中是什么?”
此事本是门中禁忌,但见他面色和蔼,目光鼓励,大家知道开口臆测也不以为罪,纷纷兴奋起来,一时间涌现种种猜测。
“是门中罪大恶极的叛徒?”
“是宗门藏宝的秘境?”
“是伤天害理的魔修?”
“是被镇压的妖兽?”
听到最后一个答案,陈师叔抚掌大笑:“说来也不难猜,能被藏于禁地,禁止入内的,不是最珍贵的宝物,就是最凶恶的妖魔。琅山禁地中确实是镇压着妖兽,只不过和你们所想的妖兽,大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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