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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话,喝点水,别再哭了,一切都会好的。”老奶奶递过来一块手帕,秦恬木木的接过,擦了把脸,感受到了手帕上的湿润。

  

  原来她一直在哭,可她自己不知道,眼泪不断的流,被风吹干后凝结在脸上绷紧了皮肤,然后又一次被眼泪冲湿。

  

  “我,我没想哭。”秦恬揉着眼睛解释,她不喜欢哭,虽然眼泪是女人的武器,流泪是女人的特权,可是她不喜欢,从小就不。

  

  “伤心就该哭出来,”老奶奶往秦恬盘子里夹了两块煎肉,“只是哭多了不好,伤身体。”

  

  秦恬依然抱着骨灰罐,开始慢慢的吃东西。

  

  食物真是一种良药,随着胃里的东西渐渐增多,心脏上的重压似乎在慢慢融化。

  

  吃完了晚饭,老奶奶不让秦恬帮忙收拾,她把餐盘都堆在了洗碗池中,自己给秦恬铺床,铺床时她介绍了自己,伊桑卡,一个独居的老人,丈夫三年前就去世了,女儿在英国工作。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秦恬很庆幸,她以为今天又要在小巷子将就一晚,沿途难民们很少进别人的房子除非主人的邀请,而一向不愿意麻烦别人的秦恬一路上更是连床都没见到,此时被这热心的伊桑卡奶奶义务的照顾,她真觉得非常暖呼。

  

  “我只希望你晚上不要把枕头哭湿。”伊桑卡奶奶回头眨眨眼,“以后有更多的好小伙等着你呢。”

  

  “……我跟他没有关系。”秦恬就知道伊桑卡奶奶把自己当遗孀了,就算不是遗孀也是个失去了情人的少女,毕竟自己刚才那模样就是纯然的伤心欲绝。

  

  只有自己心里明白,她哭的不只是皮埃尔。

  

  还有别的很多……

  

  第二天早上告别了伊桑卡奶奶,秦恬右手箱子,左手骨灰罐,再次上路了。

  

  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坚持要抱着骨灰罐,说实话这真是个瘆人的东西,感觉就跟抱着个骷髅头差不多,但是抱着它,秦恬有一种诡异的安心感,她记得皮埃尔说过他家住在凡尔赛,据说那儿离巴黎不远,秦恬觉得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还是让他落叶归根吧。

  

  皮埃尔,你应该感谢上帝让你认识了一个中国人。

  

  带着伊桑卡奶奶塞得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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