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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衣的布料婆娑着微微凉意,那是我心心念念的渴望的幸福,多年后他满腔深情捧到我面前,如今的我却再也不敢接,因为自己没有信心,所以宁可不要。
他有些疑惑地低下头仔细看我的脸,试图从我的表情中找出点蛛丝马迹:“我出差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我摇摇头,从他手臂中挣脱。
我俯身在阳台看大片的钢筋水泥之中的闪烁霓虹,忽然问他:“我妈妈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他面容上略有惊疑,仍是诚实地答:“我后来才得知。”
多年之后,分别之前,我终于开口问他那一个深藏在我心里的问题:“她为何会打电话给你?”
劳家卓说:“苏见经我同意,在威尼斯城所有报刊刊登了寻找你的广告。”
原来是这样,我本就不懂意大利文,且当时完全将自己封闭起来,加上妈妈在住院,我从未注意过报纸。
我的声音在黑暗中平静得有些诡异:“她何时给你打的电话?”
劳家卓似乎想安抚我,他轻咳一声:“映映……”
我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不容抗拒地问:“是几时?”
他说:“八月。”
我问:“那是几号?
劳家卓神色慢慢浮上了一层萧瑟:“八月二十七日,你走之后三个礼拜零一天。”
我说:“你当时在哪里,医院?”
他说:“我还在医院,她的电话打到了劳通助理室丰年那里。”
我全身的骨骼和肌肉都绷紧,声音却很轻很飘:“她——和你说了什么?”
劳家卓沉默了一会,仍是回答我:“我说我想找你,我和她说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慰我母亲在天之灵——映映,对不起,我当时态度情绪都不好,我亦不知道她在生病——”
我漠然地问:“还有呢?”
劳家卓平静苍白得如同赶赴死刑的囚犯:“我说你必需回来,回到我身边,倘若你要走,那就不要这样不明不白地走掉,你要是一个负责的人,就应该回来和我办妥离婚手续再走。”
怪不得我费尽心机强颜欢笑想要瞒住她,没想到后来还是瞒不住。
劳家卓认命一般地说了出来:“她说是她害了你。”
我抬眼那一片城市的灯光凄迷,竟带了无限的向往:“她是二十八日夜里坠楼的,那日我太累回去休息,护工出去了一会,她走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劳家卓手轻轻一颤,他脸上有害怕的神色,伸手将我身体抱住:“我们回屋里说。”
我浑身瑟瑟发抖,全身发软被他往屋里拖着走:“劳家卓,我此生不愿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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