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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连着卧房的书房的门半掩,清晨的光线透入,我看到小书柜上面摆着我们的照片。

  是那张曾被我撕掉的合影,如今被完整地粘贴修补了起来。

  如今隔了一段距离望去,光线模糊温柔了我们的面容,看不出曾经有过的裂痕。

  甚至连笑容都看不出一丝缝隙。

  我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他的书房还是老样子,分门别类收拾得整洁干净,桌上的电脑换了新的。

  搁在右边有一个档案袋打开着,我看了一眼,然后从里边抽出了一张相片。

  那是——在苏黎世的文化艺术节,我站在酒店门外,穿着套装,略有些拘谨的笑容。

  袋子里只有几张照片,一张是我在和托比在博登湖的街边散步,一张是我在康茨坦茨大学的毕业典礼,拍摄的角度都不太好,几乎看不清我的脸。

  可是照片的边缘都磨损得有些发白,大约是被经常翻看的缘故。

  他自何处影得这些相片,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心里有一种奇怪的直觉,我拉开了下面的一格柜子。

  果然。

  已经不用细看,那是我所有商业摄影,从在伦敦的第一个到最新在Fredy手下的所有作品,按照年份和日期排列,甚至是在摄影师的机器中从未发表的底片,都在他这里。

  我要合上柜门,突然看到一侧有一个白色的袋子。

  那又是另外一组照片,拍得生动清晰,主角只有两人。

  是唐乐昌和我。

  我们两人都穿着白衣,背景是绿色花园和白色宴席,有一张是我捧着一小束白色铃兰,和他并排站在粉色的花树下。

  我想起来那是他来康斯坦茨探访我,刚好碰上一个朋友订婚的仪式。

  照片上的两人面带笑容看起来很年轻,重要的是两个人之间传递出来的那种感情,那是人与人经长期交往之后的一种毫无间隙的亲密之感。

  看到这样的照片,连我都有些想念起唐乐昌。

  这个簇新的袋子搁在柜子里有一种生硬的违和感。

  不知为何我不喜欢这样的照片在他的手上,在合上柜子前,我拿走了这个袋子。

  今日仍需上班,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下楼去。

  在临出门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整幢屋子沾染着他的气息,那种蓊蔚洇润的清冽味道,明显是一个男子的单身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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