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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挑剔,但吃得很少。
他这几年身体愈加的娇贵,平日工作压力也大,所以一直都很瘦。
我只好对着网络研究食谱,设法每日换着花样做清淡营养的菜肴,如不谈及某些我不愿意提起的话题,灯下的一段时光是静谧安好的。
那日我想起来问:“劳通在港那幢大厦是出自何人之手?”
他懒懒地坐在沙发上休息,闻言抬眸看了我一眼:“Jim Peirson。”
我回忆着大楼内自然光的完美引入:“室内部分呢?”
劳家卓思索了一下:“大堂和中庭是Jim的事务所的Matt Forest ,会议室的部分——”
他抬眸望我笑笑:“嗯——是你的一位老朋友。”
我问:“谁?”
他答:“Alston Ron。”
我哑然,的确是故人,在我毕业设计图上画满红叉叉的那位。
学生对老师总有私仇,我问:“干嘛找他?”
劳家卓安抚我说:“他是本埠室内设计界翘楚。”
我忿忿地说:“你为什么不干脆继续请国外设计师?”
劳家卓说:“嗯,是这样——我有一些私人数据要请教他。”
我挥了挥手:“不行不行,经此之后他岂不是更加意得志满,以前上课时他就双眼经常朝天看,动不动就说——我在吉隆坡展览馆设计时,和我合作的是巴拉巴拉巴拉……”
劳家卓笑着握住了我的手将我拉到身边:“映映,不要埋没你的天分,有没有考虑过重新做设计?”
我顿时收敛神色,摇摇头说:“再说吧。”
劳家卓看着我表情,眸中有探究的隐隐疑惑,他凝视我半晌,最后还是选择了不再追问。
他接过我手上的毛巾替我擦拭我半湿的头发,在我身边淡淡地说:“嗯,做事也辛苦,随你自由。”
我早上通常起得迟,醒来时他早已出门上班,这日我在收拾房间时,看到他的衬衣西裤搁在沙发。
屋子里地方窄,房间里放不下衣橱,我的衣服就那几件,我都随手丢进收纳格子柜。
劳家卓自然不可也不会如此随意,平日里助理给他送换洗衣服,换下来的衣物他一般记得顺手让司机带走。
兴许今天匆忙之间忘记了。
我拖完地板,将散落的书籍整理好,在客厅里站了几秒,还是动手收拾了那两件衣服,拿进浴室浸入盆中手洗。
他夜里回来看到阳台上随风微微飘动的衣物,神色略有惊诧:“映映,你帮我洗了衣服?”
“嗯,”我躲在角落里逗弄江意浩因为转学而给我寄养的乌龟:“我手洗的,我看了材质应该可以手洗,不过干了要再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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