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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玩味一笑:“那就要看江小姐的心情了?”
我淡淡地说:“哦,那我是要问——我可以取多少?”
彭司理思索两秒,专业地说:“江小姐可以取的数目,整个九龙区数间分行的现钞都取出只怕还不够。”
他颇有幽默感地附加了一句:“当然,我们一般建议贵宾刷卡消费。”
我笑笑:“我没有那么多钱。”
他哈哈一笑:“江小姐真爱开玩笑。”
他将手中一张精致的银行卡轻轻推到桌面上——这几年我从未使用过它,崭新的纯白色,边缘一道烫金,隐隐如水一般流动的光泽。
他说:“江小姐自然知道从何处得到这张卡。”
我不动声色点点头。
他陈述:“这是——劳家卓先生的副卡。”
他语带崇敬地说:“整个集团都知道,劳先生在劳通集团所持的全部股份和基金,有百分之二的收益,每年定期转入这张银行卡,而江小姐手上的这张——是劳先生在全球唯一签署发行并且不设任何消费限额的一张副卡。”
劳家卓何必这样,在整个集团的下属面前演这么一出情深意重的好戏,不过是徒惹来旁人茶余饭后的一笔谈资,我对这些商业的事情无兴趣,在医院熬了一夜后此时更觉得累,我只渴望忘掉一切身外事好好睡一觉。
我维持着客气:“彭先生,我只是贵行一个普通客户,此卡有一笔离岸汇款,请帮我查一查,替我兑换成港币取出。”
彭识趣地领命而去了。
他很快返回,将装着一沓现钞的信封恭敬地递到我手上。
我从桌面取笔签字,然后站起来对他客气地说:“谢谢。”
一行人恭谦地将我送到大门。
权势真是让人生死爱恨的东西,我荒谬地摇摇头,沿着街道慢慢走回酒店。
回到酒店我躺倒沾床就睡。
刚刚睡到半梦半醒,劳家卓的电话打进来。
我一腔困倦:“何事?”
劳家卓问:“映映,你可是缺钱用?”
“没有。”我不耐烦应酬他。
他声音从容冷静:“你这几年来从未曾走入世界上任何一间LTB的银行,甚至前段时间你宁可问张彼德借都不愿意取,如今却为了这几千元提款,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闭着眼说瞎话:“我就是没钱用啊,我周三在跑马地输了个精光。”
他无心同我胡扯:“你在哪里?公司还是家里,我晚上过去找你。”
“我不在公司亦不在家里,”我呵欠连连:“劳先生,我很困,改日再叙。”
第二日礼拜天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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