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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疑了一下说:“我想住几天。”
我问:“不用工作?”
他答:“这个礼拜稍微有空一些。”
劳家卓在家里住了四天,我早晨起来去上班,他跟着醒过来,替我收拾钥匙手机塞进包里,送我出门。六点我下班走出公司的大楼,就看到他从驾驶座上下来。
我每天洗手做羹汤。
他吃得不多,但看得出情绪很好。
其间苏见和梁丰年各来过一次,带了呈签文件过来请他批示。
我们在家里其实也并无多大乐趣,我已经习惯了多年的独居生活,也不太爱说话,他有时候也有公事要处理,我们至多就静静坐在一起各忙各的事情,他唯一坚持不懈做的一件事情,是会走过来在灯下熄掉我手上的烟。
我有时候晚上去咖啡馆,他亦耐心陪伴。
也许旁人看来,我们也是一对平凡相恋的烟火男女。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种感觉有多么的不真实。
偷情一般的感觉。
周五的夜晚,我在厨房做色拉,听到他在屋里接电话,有些模糊的音调,简单几句应对,应该是他的妻子。
似乎说的是假日,要他回家来。
他次日返回香港。
周末Fredy给我打电话。
因为我之前曾致电询问他有没有合适工作可做,他告知我说之前就有香港一家店找过我,可是他觉得不合适我的风格,而且风格偏商业也怕我不答应所以一直没有应承对方,现在他问我要不要考虑。
我在Fredy办公看到的商业广告合同上的名字时,有点受宠若惊。
那个品牌在尖沙咀新太阳广场的一大爿店铺,囊括了时尚珠宝,奢侈时装和女饰周边产品,在名媛和贵妇的交际圈内销售口碑都的非常好。
Fredy说春款的新装风格华贵,跟我的气质其实不是最契合,但据说对方设计师钦点了我的名字,并且开出的酬劳数字足以令人心动。
现在这样的时境下,我还有什么可挑剔。
两日之后我和一班同事正式进驻位于港龙的沙龙工作室。
拍摄工作进行到第三天,我趁着补妆的空隙,低声问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助理:“那个女孩子是谁?”
她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神色非常的诧异:“你不认识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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