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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脸庞是致命的毒药,令我一次又一次的万劫不复。

  我内心惊涛骇浪翻涌,面上却只余迟钝沉默。

  劳家卓低声说:“这几年,你一直在哪里?”

  我没有答他。

  “在欧洲?”他暗哑温柔的嗓音传来。

  “映映?”他重复一句。

  我怕我会在下一刻就疯掉。

  “嗯。”我含糊应了一声。

  “过得好不好?怎么会来这里做翻译?”

  我缓慢开口:“劳先生,我并无需要同你汇报我的生活。”

  他面容微微黯淡,眸光中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光华流转,却最终只说了一句:“我一直在找你。”

  世界这么大,我的身心都躲不掉一个劳家卓。

  我只觉一阵悲从中来。

  劳家卓恍然伸手,握住了我搁在桌面上的手。

  我倏然站起,看着他左手无名指上熟悉得刺眼的指环,一字不差地背出我酝酿了无数个日夜的台词:“劳先生此行来瑞士是公干?苏黎世景色甚佳,太太有否陪你一起过来?”

  他脸色骤然发白,望着我顿时缄默。

  我冷笑一声,推开椅子,起身离去。

  我花尽毕生气力,只为了抵挡他的一招。

  纵使自伤七分,我都要拼死全身而退。

  唐乐昌陪同我回到酒店房间。

  我们在房间中坐了一会,我抽完了半包樱桃烟,方稍稍镇定下来。

  “我是不是很糟糕?”我苦笑着看着唐乐昌:“都这么多年了……”

  唐乐昌疼惜地说:“不,你做得已经足够好。”

  我们兑冰块喝光了几杯酒,情绪渐渐放松下来。

  “映映,”唐乐昌忽然望着我说:“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我当时带你离开,到底是不是——我做错了?”

  我从未听他提起过,难免有些震动:“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微微苦笑:“或许你们当时只是一场误会,他或许会改变主意……”

  我把手放在他的肩上,低声说:“或许他不会来,那我早已死去。”

  我郑重地说:“我始终感激你。”

  唐乐昌说:“无论如何,牛奶已经被我打翻了。”

  “好了,”我踢踢他的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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