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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卓,”我说:“我不干预你任何决定,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陪着你。”
家卓沉默地握着我手。
我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模样,实在是不忍心,说:“做得这么辛苦又不开心,何不干脆移权让予大哥?”
“我若是直接放手,劳通只怕……”他顿了顿,然后握握我的手简单地说:“你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
那时我以为,我们同进同退,即使是只能共喝一碗热汤,也足以抵挡世间万种寒凉。
后来才知,原来竟是我太天真。
在屋子里慵懒住了几天,天气晴好得让人不忍浪费,我们换了衣服出去,手牵着手在街上闲逛,金发的忧郁男子在台阶上独自抽烟,远处的小广场上街头艺人的表演赢来阵阵口哨和掌声,夜晚他开车带我去城中的吃饭,我们找间小酒吧,爵士蓝调音乐风情荡漾,我们只温柔地拥舞。
一日下午天气阴沉,我不知为何有些失眠,闲窝在客厅沙发里打盹,听到房间里家卓的电话响起,家卓走过去接起,才说了一句,他声调顿时一沉:“几时的事?”
又接着问:“现在怎么样?”
我从困倦中清醒过来,扭头看到他握着电话在房间中来回走动,蹙着眉神情不好。
家卓挂了电话,又打了几通,断断续续地讲了许久,才走回起居室。
“怎么了?”我已经坐了起来,望着他问。
“映映,我们要回去了,爷爷突发高血压昏迷。”
我手一震,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按住我:“不要急,刚刚已经抢救过来了。”
“我已吩咐秘书定机票,”他还是沉稳的:“我们收拾一下,赶最快一班飞机回去。”
(二二)
外面开始下雨,已经是深秋初冬的时节,冷雨一落骤时寒冷许多。
司机过来载我们去机场,我穿着毛线外套仍瑟瑟发寒,家卓握住我手心:“不要担心,没什么事。”
深夜机场,旅客都是一脸倦容,我们坐在候机厅,家卓和国内联系,询问了爷爷病情,刚转头和我说了两句,又有电话进来。
他接起:“碧禅,是我。”
朱碧婵不知在那端说了什么,家卓眸中怒气一现即隐:“人事调动令谁签的?”
“找的什么借口?”他压抑着问。
“除了彼德,还有谁降级?”
“先执行吧,我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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