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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管还是我负责。”家卓接过朱碧婵手上的文件。

  苏见坚持着说:“你已经够累,哪里还有精力做私人顾问,让底下人去做吧。”

  家卓声音没什么力气:“苏见,你知道现在还不行。”

  苏见却不再言语,望着他最终只能喟叹一声。

  家卓对苏见比了个手势,示意他照顾我,然后就走进了办公室。

  我早早回到家,洗了澡又煮了点粥,直到八点多才听到楼下大门开动的声响。

  我跑下楼去。

  家卓进屋脱下外套,随即像抽干了力气一般,闭眼躺在沙发上。

  我摸摸他的手,冰凉一片,额头却依然很烫。

  他眼前昏花,好一会才意识才清楚,抬手握住我。

  “身体很难受吗?”我担忧地问。

  他说话都不愿,只摇摇头。

  然后撑着沙发扶手站起,低着头阖目站了一会,才缓缓地朝楼上走去。

  “家卓,”我敲他房门进来,柔声问:“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给你拿点上来。”

  “不用麻烦,我吃不下,”他轻声应我,躺在床上勉力撑着身子坐起,似是晕眩,按住了前额虚弱地道:“映映,帮我收拾一下衣服,我明天要去新加坡。”

  我心疼:“不能缓一两天好点再去吗?”

  “老大在不知在做什么,”他咬牙道:“经委会收了无数封投诉,竟连媒体也得到消息,今日收盘股价竟跌了0.61,劳通真是要砸在他手上。”

  我替他拉好被子:“先别想这么多,好好睡一觉。”

  我走进隔壁衣帽间给他收拾衣物,再走出来,家卓已睡去。

  我悄悄地望着他沉静苍白睡颜,心底那么柔软的疼痛,最终还是只能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十七)

  第二日我去公司请假,由于时间仓促,只定到了后天晚上飞新加坡的飞机票。

  我唯恐惹家卓不快,心情忐忐忑忑地出机场打了车去酒店,家卓入住的酒店周围早已戒严,我只好打电话给苏见。

  苏见很快出来接我:“映映,你来真是太好。”

  他接过我姓李放在车后座,我坐上车说:“怎么了?”

  苏见说:“国内有事劳先生派我回去,可是他身体情况让人担心。”

  我呼吸一窒,急急地问:“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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