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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二十多年前,给咱们城主接生的稳婆,就是我的姑母!"外头那妇人的音调虽然有意识地压低了,却不禁透出几丝兴奋来,只因说起的这些都是并不广为人知的秘辛,"当年老城主的夫人,可就是……难产……没救回来……"
"啊?还有这回事?"赤宁城遭遇了十多年前的劫难,原先的居民死的死,逃的逃,是以,现居的民众有相当数量,都是新晋十年,才在宁徽玉的旗帜号令下投奔而来的,因而对于这种二三十年前的往事,知情的人并不太多.
"是啊,老城主对其夫人那也是宠爱得很……一夕之间没了挚爱,终日郁郁寡欢,就连对幸存下来的儿子也好像不怎么……"
"那是难怪,你们是没瞧见城主那天夜里的模样……原来是怕……"
"……"
听到这些纷杂的议论声,凤幽夜心里五味杂陈.
她一方面为不经意听到了这一秘闻而感到忐忑——他从未跟她提过他的母亲,原来是他的人生里,从来不曾有过这一角色……或者说,母亲一直都在,活在他父亲的心里,横亘在年幼的他与父亲之间,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巨大鸿沟.
另一方面,凤幽夜又为自己知晓了这些内情,而感到几分欣慰.她是他的妻,理应分担他内心的苦楚,不能让他将所有的一切,都埋在心里.
突然间,她好像还明白了,为何他会执意于生的是女儿……他自幼未曾得过父亲的疼爱,自然对于父子关系心怀惧意,更怕儿子忤逆,有一日令父辈蒙羞,乃至是招来祸端……
"徽玉……我让你担心了."闲话声散去,中州公主凝望着丈夫有些许不自然的神色,柔声轻语,"以后,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他也温柔地回望她,道了一声:"好."
宁徽玉在凤幽夜跟前,又剥下了一层掩护的壳子,自认为看见了他柔软内心的中州公主,偶尔忆及生产的那一夜,意识涣散间隐约似乎听到的,男人那一番声泪俱下的表白,心中又酸又甜——当然,在男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之下,甜蜜还是比回忆当初的酸涩来得更多.
也正因为知道了宁徽玉的"身世",她对他心软妥协了.以至于他时不时要把儿子给抱离她的眼前,她也没有多苛责什么,只想着等日子久一些,等他适应了为父的滋味,自然会对孩子热络的.
这一夜,凤幽夜看着孩子入睡,方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儿子才两个月大,做爹的就不让他再睡"他们"的床了……虽然凤幽夜很想反驳,在这栖梧斋里,一切还得她做主!终归念在生允墨的那一夜,这男人着实是受了煎熬,她才不急着拂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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