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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种话,凤幽夜不是不会伤心.只是,她已经有些麻木了.
那男人的古怪脾气她又不是第一次领教了.能够有任何一个羞辱她的机会,她都绝不会放过的.
只是没想到,他竟连修岩都要带上.
就算不信她,也该相信修岩的为人不是么?如果她真的对修岩"别有用心",那么,常年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忠厚义气的男子,又怎可能再接近她这个"水杨仧"的中州来的"主母"?
凤幽夜心底不是没有怨,却是有口难言.
她在他眼里,原本就生来是个仧荡的中州女子吧?况且,谁让自己不洁的身子,正是摆在那男人眼前的最好证据.
换在从前,她也许还会与他争辩几句,然而自己被人玷污了身子,还要这名义上的夫君"信任"一个自己本就最为不齿的中州女人,岂不更加难于登天?由此,她也就没有白费唇舌.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日午后竹林里的一场仧靡事,不仅令那男人对她更添忌讳,同时亦多少折曲了,她长久以来坚持的那一份矜持.冷艳高贵,从来就不适合用来形容她凤幽夜,现下,就更加没有替自己正名的必要了.
明月澄澈高悬,洒落清辉一地.夜风凉薄,扫入院中,带起几片飘零落叶.院中散步的人儿紧了紧衣领,蓦然发现——这时光飞逝,已然入秋了.
女子一身简单的素色长裙,长发未曾束起,瀑布般挂在身后,单薄的肩在微凉的夜色中显得愈发瘦弱.
她抬头望月,看月盘皎洁圆硕,甚是喜人.今夜云层很薄,遮挡不住明亮月光,亦挡不住,月下人们思乡的殷切目光
算算日子,就快到......她的生辰了.
记得小时候,她最羡慕别人家娘亲亲手做的寿面,还有各种满载心意的礼物.她虽是公主,却从未享受过那样"奢侈"的待遇.
在她还未懂事的时候,母后便已辞世了.父皇则在兵戎金戈、声色犬马之间游走了大半生,加上素有顽疾,很少有精力会放到儿女身上.所幸她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兄长,对她照顾并不算少.
从小她的子就倔强,被父皇斥责的时候,都是皇兄替她解围.她不记得皇兄的生辰,皇兄却总能记得在她生辰的那天拿出个有趣的小玩意儿来哄她.
那样的少不更事的日子并不长.她成熟得很快.很快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选择的人生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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