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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喊了一声‘爹’起就神色漠然,阿枣忍不住道:“那个...姑娘,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女子突然停止了哭泣,神情凄楚:“你就真的把我忘得这么干净吗?你忘了我也罢了,怎么连咱们的孩子都忘了?”
阿枣头大如斗;“你叫什么名字?我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那什么,我回家的时候遇到了马匪,好些事都忘了。”
女子突然悠悠地叹了口气:“我叫瑶洲。”
平川在后面忍不住插了句嘴:“我听同僚说过,原来枫桥画舫上有个行首就叫瑶洲。”行首就是花魁。
瑶洲双颊发烫,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我本是欢场女子,飘若浮萍,四年前无意中遇到了进京赶考的沈君,我两人互生倾慕,沈君身上的银两不多,我对着妈妈百般哀求,我把这些年积攒的积蓄拿出来,又和沈君凑了凑,才终于得以赎身...”
感觉像是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高配版,要是四年前两人认识的,孩子两三岁倒也合情合理...阿枣心乱如麻,就听她继续道:“沈君在京里的这段日子,一直都是我陪着的,后来你成了二甲进士,要荣归故里,我等你走了之后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谁知,谁知...你竟再也没有回来过。”
听着是有点像剧本,但是穿书这种荒诞的事都发生了,生活戏剧化一些也没什么。
阿枣完全可以用一头雾水四个字概括,沈丝丝不过是书里一个小炮灰,篇幅当然不会很多,关于沈入扣本人提到的简直是少之又少。
瑶洲摇晃着她的手臂,激动道:“你知道我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竟然完全不记得我了?你现在是不是娶了新夫人,是不是就要抛弃我了!“
阿枣含含糊糊地道:“你冷静一下,我还没娶亲,这事太突然,我得理理。”
旁边一直冷着脸的薛见突然问道:“沈入扣是什么时候走的?你是何时怀胎的?这孩子是几月生下来的?”
瑶洲被问的怔了片刻,想了想才道:“沈君是十月初一走的,这孩子当是八月份怀上的,孩子生在六月盛夏。”
薛见转向阿枣:“你什么时候走的还记得吗?”
阿枣只得老老实实地道:“不记得了。”
薛见又转向瑶洲:“京城这地界说大不大说笑不小,她进京也近两年了,难道你从没打听过?”
瑶洲怔怔摇头,似乎是被他吓住了,拉着阿枣的手道:“沈君,你先送我要回家好不好?”
阿枣头痛道:“我派人送你?”
瑶洲哭喊道:“你又要抛下我不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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