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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亦就缩在被子里没动, 眼睛眯着,看着他从最下面开始扣。人鱼线、腹肌、胸肌、锁骨一点点被盖住。
在最后一粒扣子扣上后, 陆缄俯身, 手撑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要不要解开再给你看一遍?”
苏亦被他笑得面热,梗着脖子不承认:“我才没看。”
陆缄一边低低地笑, 一边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起吧,吃完早饭我送你去学校。”
苏亦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下床, 去了洗手间。洗手间里有点湿热闷潮, 镜子上还滚着没干的水珠。她一手撑着洗手台, 一手在镜子上画了一只狗, 在旁边写上“陆缄”二字。
她好后悔呀,为什么要作死地提前回来?!她回北京的那天是星期四, 除去第二天去了趟滑雪场,周末这两天她就再也没出过门。陆缄看着只请了一天假, 可连着周末算在一起,这货给自己放了个小长假!
这四天,其惨烈程度比元旦那三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已经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人就是衣冠禽.兽本兽没错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和尚做久了,男人放浪形骸到了极点。她被翻来覆去地折腾,解锁了好几个新姿势,就如一叶扁舟,只能紧紧抱住他,陪他一起沉浮。
苏亦洗漱完走出来,就见陆缄正在打扫房间。他把扔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收进洗衣篮。最后他拎起一件薄如蝉翼的白色吊带裙,见裙子已经扯得七零八落,颇为遗憾地扔到满是纸巾和用完的TT的垃圾袋里。
苏亦简直没眼看。那条裙子正是元旦逛商场时看到的那件。半透明的白色真丝和蕾丝花边相配,收腰,大裙摆……只是看着,就够让人浮想联翩了。
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买回来的。
昨晚,正是这件“穿了等于没穿”裙子引得他兽性大发,无论她怎样求饶,都没能换回他的半点怜惜相待。
苏亦越想越气,走过去,踮起脚,在他下巴上狠狠咬了一口。
于是,陆缄这天是带着创可贴上的班。
“呦,陆大老板今天终于上班了?”在写字楼停车场,陆缄和蒋延遇了个正着。
毕竟是同一个宿舍住了四年的兄弟,陆缄现在是老板,所以在公司,蒋延随着同事们一起称呼他一声:“陆总。”
但是私下里,陆缄并没什么架子,两人依旧会勾肩搭背无话不谈。
蒋延一眼就看到了他下巴上醒目的创可贴:“你这儿怎么了,别跟我说是刮胡子弄伤的?”
“那你以为呢?”
蒋延摸了摸下巴,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我认识你四年了,别人看不出来,我还能看不出来?你看看你这满面春风的模样,绝逼是遇到了开心事。再想想上个礼拜拥有工作狂美誉的陆老板,竟然破天荒请了天假!越想越值得深思啊!”
站在电梯边,蒋延突然暧昧不明地在陆缄耳边揶揄:“是不是小苏妹妹回来了?!兄弟,悠着点。工作都忙成狗了,您还天天这样那样,小心肾虚啊。要不要给你买几盒肾宝补补?”
陆缄按了电梯,眼风都没给他一个。
蒋延继续寒碜他:“我和你讲,牛鞭也是不错的,买点回来切片泡茶喝,哈哈哈哈。”
陆缄终于正眼看他了:“多谢你的经验之谈,不过我没你那毛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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