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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人常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男人娶错了妻一样……”贺兰永觉得这些年挺“委屈”的,因为一个娶错的女人,时常被人指指点点宠妾灭妻家风不正。
“依奴婢看这次夫人做得对。”窦姨娘此言一出,贺兰永惊讶地瞧着她,“豆绿,你何出此言啊?我对表妹的一片心,旁人不知你还不知吗?”
窦姨娘放下汤盅坐到他的身侧揉着他的肩膀,“侯爷,正因为奴婢知道您对姑娘的一片心,才会说您做得不对。世人古板最重嫡庶,您给娘娘的礼单比给皇太后的还贵重,皇太后若是知道了,会怎么看您?怎么看姑娘?她若是对您对姑娘不满,只需轻轻一句话……”
是啊,当婆婆的收拾儿媳妇还不容易吗?
贺兰永急了起来,额头都冒出了汗珠,“可这些年侯府的礼都是这般送的啊。”
“过去咱们还没出孝,这般送也没什么,出了孝了可就不同了……”窦绿轻声说道,“依奴婢看所谓包子有肉不在褶上,您要是真心疼姑娘,大可以在单给姑娘的礼物上做些手脚,多塞些钱物进去……”
“钱?表妹素来不爱那些阿堵物……”
窦绿简直想要晃晃贺兰永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在家里面尊贵非常的当大小姐的时候当然可以不爱钱,进宫当了妃子哪有不缺钱的?若非如此姑娘怎么会派人捎信让她提点贺兰永呢?“唉,姑娘不爱,可宫中内侍哪一个不是无利不起早的?莫说是姑娘,就是皇后娘娘支使他们也要拿银子,现如今两位皇子和公主渐渐大了花销一天比一天大,蓝家那边您也是知道的,几代都是清贵的文官哪有什么家底,更不用说姑娘下面还有好几个弟弟妹妹要嫁要娶,夫人哪舍得掏空家底给姑娘,姑娘在宫里苦啊。”
“表妹为何……为何从不与我说?”贺兰永一想到表妹在宫里因无钱受内侍的欺负就觉得心疼难忍,“我定尽我所能让表妹不受委屈。”
窦绿心道这个棒槌终于被说通了,外人皆道贺兰永惊才绝艳,岂知他于内务上不过是一个绣花枕头。可就是这绣花枕头却是姑娘和她最大的指望,“姑娘哪里肯与您说呢?就连我也是前日遇见了姑娘宫里的郭公公这才知道了娘娘的苦楚。姑娘一直惦记着您出孝之后替您谋个好差事,让您尽展所学。”侯爷啊,您可要争气啊,您争气了,姑娘才有稳定的大金库,在朝里才有得力的外援,我也才能有好日子过啊。
“表妹……表妹一直惦着我……”贺兰永搂住窦绿,“豆绿,我对表妹的一片心只有你能懂,也只有你能听我诉说……”
“侯爷,奴婢知道您心里苦,可也要多心疼自己,这鸽子汤是奴婢亲手熬的,奴婢喂给侯爷喝。”豆绿又端起了汤盅一小勺一小勺的喂贺兰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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