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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君子的俊朗模样,眉目温文,五官雅致,仿若水墨画上走下来的美男子一般,可惜这美男子脸上鄙视的表情实在太抢眼,让人忍不住就从他的容貌转移到了他紧皱的眉头上来。
“你亲手将吾带下山来,害吾不能安息,现在反而问吾从哪冒出来的?有这指鹿为马的好本事,不用考什么秀才,为官做宰也绰绰有余了。”
“欸?我带下来的……你、你难道是武松!”那画像也太抽象了吧!你震惊地在脑海中把眼前人惊为天人的脸和画上那平平无奇的样貌一对,发现……完全对不上号啊!
他的样子气得扭曲了一瞬,突然一个俯冲逼近你面前,高挺的鼻尖顶着你的脸咆哮道:“你将那个庸人的浊物倒进吾体内这笔账吾还没跟你算呢!想当初吾是何等人物,以莲中水净面,取竹上露煎茶,奏琴惟与松风为伴,高歌但入岭上青云,如今竟叫你!你、你这等、俗子,毁了身后清白!若不是看在你于吾有恩,就当叫你给那狐妖一口咬断脖子早投胎去!”他的眼瞳深褐,里头一片深邃沉静,仿佛什么也无法留下波澜,连指责你时也咬文嚼字的,看来生前是个了不得的体面人。
不过这个体面人此时似乎是被气得失了神智,一边用指尖戳着你的脑门一边控诉了好一大段话,还意外的都很押韵。
“呃、不好意思,你……难道是那个瓶子?”你被他逼得后背靠在了门上,这才想起来了什么,干巴巴地道歉道,“我也不知道这个有主啊,主要是瓶子上也没写名字这谁知道……”
他像变脸似的突然又恢复了淡泊的表情,笼着袖子回到了原位:“也罢,左右是你当初将吾的神魂聚齐,如今吾只不过是还你一命,你我从此两不相欠。”说完,他的影子一散,化作一缕白烟又缩回了背囊中,任你怎么叫都不出来了。
你将背囊中的琉璃瓶拿出来左看右看,怎么也没看出个门道,又挂念燕皓儿那只容易受骗的傻狐狸,怕这会儿他在外面狐狸皮都让人给扒走,于是将瓶子揣在内兜里便外出找人了。
可这回这只狐狸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你找遍了整个镇子却依旧连根狐狸毛也没找到。眼看天将暗了,快累趴下的你才孤身回到客栈里,用所剩不多的铜板买了碗清汤面吃,然后在小二异样的目光中一步三挪地回到了房间。
平时有小狐狸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时,你还觉得他吵闹,现在屋里安安静静,你却开始感觉这间狭小的屋子分外空旷了。
“……高人?前辈?在吗?”你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帷幔上腾云驾雾的花纹,无聊地甚至开始呼唤琉璃瓶里那只脾气不太好的鬼来,“你说,你攻击皓儿是为了救我的命,难道是他想对我不利?可是没道理啊,他很单纯的,在那之前还歪缠着我说那些情情爱爱的事呢……啊、那啥,你不会都看到了吧?”
想起你和小狐狸当着他的面做过的锵锵悢悢的那些花样,突然迸发的羞耻心简直能把你活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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