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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嘴微张,欲语还休,一双眼睛画得尤其叫一个绝,一股子神韵从寥寥几画淡墨中展现得淋漓尽致,像是随时都会从纸上走出来一般。

做完这些后,少年便只是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宛如一樽枯木刻作的雕塑。

被夜风吹了许久,床上那睡得同死猪有得一拼的人终于被冻得醒了过来,醒来之前口中还在含含糊糊地梦呓着什么:“美人嗯……从了我吧……哈哈……啊……阿嚏!嗯?!”他猛地打了个喷嚏,半梦半醒之间摸了摸身侧,发现身边人的位置早已凉透,这才转过头来,看到少年站在窗前背对着他一言不发,顿时怒了。

“阿忠!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在那干什么?还不把窗户关上滚过来?!”

少年依旧一动不动。

男人气急败坏地起身要去关窗,顺便再收拾这个不听话的书童,可当他踏出床榻的那一刻,凉飕飕的晚风突然静止了,支起窗户的架子掉了下去,将窗户合了个死紧。

男人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随即念念叨叨了一堆“子不语怪力乱神”之类的酸话安慰自己,当看到睡前花了大半天用来温习的宝贵时间画出的美人图掉在了地上,他一下子像只掉进热水的蛤蟆似的蹦了起来,连忙跑上前去把画捡起来,珍之重之地拍了拍灰后放回了桌上,害怕再被风吹落、干脆摘下离家前母亲上庙里求来的护身宝玉作镇纸压在了纸上。

摘下的那一刻,男人突然感觉浑身像是过了电,心头弥漫起一阵毫无由来的不安。

但是美人为重,他握了握手中带着体温的玉佩,还是放了下去。

少年带着瘀痕的嘴角突然诡异地勾了起来。

“阿忠!你发什么梦痴?睡觉了!你家少爷我明天一大早还要起来赶考呢!要是耽误了我考状元,你一个奴才负得起责吗?”男人把画归置好后,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要拍他的肩。

当男人的手拍在少年瘦弱的肩膀上时,少年如他所求地回过了头。

却是一百八十度的那种。

看到和预想完全不同的一张青白中泛着死气的脸,男人惊得连连后退,却因为撞上了桌角一个趔趄跌在了地上:“你、你是谁?你不是阿忠、我、我和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你不要害我……”

少年的脸上挂着一个像是画上去一样标准的微笑,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只是冷冷的,像是嘲弄。

他一动不动地维持着那个非人能做到的姿势,看着男人一边求饶,一边连滚带爬地向门的方向靠近,平日里自诩书生、少爷的上等人,死到临头,却也和屠夫手下惨叫的猪狗没甚差别。

男人见他不动,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门口,却发现门朝里上了锁,而钥匙、钥匙……

“当啷——”

他听见背后近在咫尺的地上响起小片金属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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