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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年我们体测,我是最后一批参加考试的。那天天公不作美,我几乎全程都是在雨里跑的。前面的同学跑得太快,后面的同学跑得太慢,我孤军奋战。就在我马上要放弃的时候,头顶出现了一把伞……
天上开始飘起雪花,我拐到研究生院的教学楼里,再也没有人为我撑伞了,我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教学楼一楼的公告栏里贴着六个优秀学生的照片和简介。
学校真是奇怪,都离开那么久的学生了,还留着人家的照片做什么呢?
我看着右下角的那张照片,眼泪忽然就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走过去,指尖轻轻触到他的照片上。
“你跟我解释清楚我就原谅你好不好?”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
不论我说什么,都没有人回答我。
如果是以前,那个人一定会揉着我的头发轻声哄我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离开了学校。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我打了辆车到南京路的别墅区。
我在门口登记,这个保安大叔我认得,一年前在这里站岗的就是他。
我往一栋既陌生又熟悉的别墅走去,越走脚步越沉重。
我怕那别墅里灯火通明,熟悉的人在欢天喜地地庆祝新年,他一切安好,只是没有联系我。
我也怕那别墅里一片漆黑,我想念的人杳无音信,仍然距我万里之遥。
我在那幢别墅面前停下,那里还是大门紧闭,空无一人。
我大概是感冒了,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我沿着别墅的小路往外走。
保安亭里的灯光明亮,保安大叔的小桌上放着几个小菜,电视里放着春晚。
我敲了敲保安亭的门,大叔问我有什么事。
我囔着鼻子跟大叔说我很冷,想进去暖和一下。
大叔很好说话,把我让进保安亭,让我坐在一把小椅子上,还把电暖器推到我旁边。
大叔打量了我两眼,问我为什么大过年的不回家。
他的口音很重,是典型的淮北口音,我听着听着又开始流眼泪。
大叔慌了,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摇摇头,问他能不能给我喝口酒。
大叔犹豫了一下,给我倒了一点点。
我抿了一口,辛辣的味道从舌尖一直烧到胃里。
大叔给我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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