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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作疑惑地说,又没由来地突然哂笑一声:“后悔了?”
“还是说你觉得哪个男人都好,喜欢我也不错。”
这话没叫她面上再生波澜,岳缘敛了敛神,还是淡淡地笑,不着痕迹地同他那张惹是生非的脸错开一寸,“你爸提前致意过我,说他对你管教无方,才叫你乖张放肆,桀骜难驯。”
程佚抱着手臂直起身打量她,半晌他抓起她的手腕。
“走吧小后妈,我还没吃饭。”
这个二世祖说离家还真就是真离家,没在程家任何一处宅院落脚,也没动跟家里有关的一分钱。用手头人民币自己弄了套公寓,剩下的外币全在卡里没兑出来。借着这个由头他说自己就剩钢蹦儿叮当乱响,拉着岳缘非一起吃饭。
大爷似的蹭饭。
他拉着她进了一家有点年岁的巷口,颇有点曲径通幽的味道。
车开不进去,俩人下车步行。
灰瓦白墙的四合院落,巷窄灯暗,借口天太暗,他也缓了步子将就她,在她斜旁趋步的间隔。
岳缘问他怎么找到这个地儿,他说很小时候来过,自个也没想到还没作了古。
吃饭的间隙,程佚又问她年纪,虽面色不热,但这回倒是和缓了很多,像是他转了性似的和她话家常。
岳缘可有可无地说:“三十七岁。”
令岳她意外的是,程佚非但没有一丝一毫惊奇,反而冷冷哂了声,倒像是十分笃定他自己的答案,“二十七。”
他自己挑了筷子面条,也不理她。
吃相是不怎么斯文秀气的,和他说话一样干脆利落。
程佚身上倒没有那些红三官二的娇气,在这样的地方也能安常处顺,模样虽冷,可眼神亮堂干净。
岳缘存心说:“现在的阿姨最会保养,看着像二十七有什么奇怪。”
程佚听笑话似的,他几口咽下嘴里的食物,说:“你这种阿姨最会未老先衰。”
水笋灼白虾,岳缘一筷子也没动,他夹了一块白灼虾环,扔进嘴里。
岳缘嗤嗤直笑,一点也不想反驳,耳边又听见他说: “不过...你是老了。”
不像打趣或挖苦,他在认真地看,仿佛当真有个过去的她可供参照对比,他是下了个结论。
有种女人,她的青春不是终结在皱纹里,而是眼神里。
岳缘认同这句话,故没有像其他面对这类问题的女人一样,开个不咸不淡的玩笑去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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