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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温情送别,而有些辞退就基本宣告这个圈子和你永别。
上周有个被辞退的高级分析师,被正式宣告前的密不透风所激怒,挥着拳头就要闯MD办公室,谁知人家航班此刻已落在萧山机场了。
“这么惨,怎么还笑呢。”何瑞言在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忍不住去瞧一旁的女人:拎着单侧嘴角,还在笑,也不是像有意,只一双眼里茫茫的,看来几分哀恫。
小何莫名想起前些天那个被业内封锁的分析师,“别一会儿又想不开追上来堵人吧?看着真慎人。”
被不轻不重的看了一眼,立刻意识到自己话多,噤了声,大眼睛时不时悄悄偷几眼岳缘。
“不会的,早心死了。”
傻孩子,心死莫过一笑啊。
这个中心区的人一向往来匆匆,最不缺的就是新人,谁也来不及去记得谁。
CBD总把来人抛诸脑后,来人却不敢忘记最初那段惩羹吹齑的岁月——
“对方上个月刚在港交所聆讯通关,新股资额估值就飙过千亿,四面八方的早架好了长枪短炮,恨不得直接怼脸上等着他们出这个风头!IPO已经是如箭在弦,你觉得他会延期上市?可笑!”周经理单手把文件丢回桌上,斜剔眼睛寒刀似的剐红了实习小姑娘的眼窝,“你到底有没有核证过股权回购书?还要谁教你?日息压低了算它10%,你说是什么?那是一天一套‘盘古大观!’”
“Chuck!”循着两声叩门声看过去,来的是岳缘。
大敞四开着门教人可真不好看,岳缘回手带上。
小姑娘只匆匆看了她一眼,就回过头等着训话,大眼睛一动不动地扣着大理石地面,谁知未待周经理再发作,岳缘抢先一步“责备”她:“别杵着啦,真等人周经理教你呢?先前Chuck夸你咖啡打得相当业务,今天让我沾个光吧。”
周经理见来的是岳缘,拿起手边咖啡杯想缓口气才发现空了杯,尴尬地停在桌沿敲了两敲。
她抬眼对小姑娘不轻不重地说了声:“出去。”实则眼神示意她‘快溜吧’。
岳缘笑嘻嘻的,等人出去了,她才说:“恭喜了,看来假休得真不错,一大早精神饱满,斗志昂扬。”
周琮听出她揶揄,揉着额角叹气:“我也不想一早上像个山东斗鸡。”
岳缘扑哧一声乐了,他也无奈地笑起来,耸肩道:“笑什么,斗鸡它斗争是被迫的,大白鹅才是一贯主动袭击,紧追着人啄,可比斗鸡残暴多了。”他还盯着她讲,“今年年假只允许carry到三月底,说说你作废了几天?”
岳缘笑着摆摆手说自己不记得,又开口:“倒是你难得如此赞美大白鹅的攻击性,”她轻巧地点了点下颏,把一份意向书和企划端端正正递到他手边,“呐,她说拔根鹅毛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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