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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
在筹备计划前,她愣是让自己失语了几天。
不说话总有许多不便,但能在她这时候,先处心积虑地做做准备。
季豐并不是每天都来看她,他和他妈妈一样,都是大忙人、工作狂。
偶尔来了,也是坐一会儿就走。
她总像听不懂他们说什么,问什么都不回应。
在出院的前一天,她吃着季豐给切的橙子,突然问起:“你们是谁,是我的家人吗?”
她说得有气无力,眼神真挚,有着几分真实感。
只见季豐唇角轻笑了下,果然觉得好笑的,挑起眉尾,重复道:“我是谁?”
他问:“还记得自己吗?”
“季蓝。”
他又扬起眉毛,“那怎么就不记得我了?”
“你的名字又没贴在床头。”
季蓝示意他看向病床上挂着的病号牌。
他把又切好的橙子瓣,放在果盘里,顿了顿,神色认真地回答起她的问题。
“我是……”
季豐这人最讨厌长篇大论,讨厌听,也更讨厌说。
其实她是真想听听,如果能够一切清零,重新开始,他会把她放在什么位置。
她现在没等到那个答案,不多如今,他已经是主宰者了。
如果她有小狗一样的耳朵,一定是竖起来的。
和他关系复杂,轻易解释不明白,看他怎么个说法。
季豐中间顿了顿下,随后竟一本正经道:“你男友。”
这四个字一说完,自己都没忍住笑了一笑。
季蓝看着他笑,稍愣了片刻,看着白瓷盘子中,新鲜的橙汁顺着果肉纹理往下流。
凑巧他手机响起来,起身出了病房。
季蓝目送他出去,若有所地靠回软软的枕头上。
和季豐是青梅竹马,但并非两小无猜,头些年见面的次数十根手指数的过来,这几年交道打多了,在同一张床上睡得也多了,但他们彼此都没把自己归放在男女关系上。
男朋友……
果然,他自己说着都笑了。
*
季蓝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给医院砸进普通职工一辈子的工薪,过后搬回家里养病了。
季豐对她装模作样的问题很敷衍,而石曼认真详细地替他答了一遍。
只是口头说了婚期往后推一推,不会轻易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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