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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芷璇扭头看着他一脸的惊喜:“你回来了?”
陆栖行走近,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正面看着钱夫人,从袖袋里掏出一物,递到钱夫人面前:“此物夫人应认得!”
这只金印底部一寸见方,高不过半寸,上伏一龙龟,底部篆刻“辰王宝玺”四个大字。
钱夫人出身官宦世家,对这类印章并不陌生,一下子就猜出陆栖行的身份,连忙福身道:“臣妇见过王爷。”
陆栖行摆手:“不必多礼,史氏,史灿在哪儿?”
“这……臣妇……”钱夫人支支吾吾,说得不清不楚,似有难言之隐。
陆栖行斜了她一眼:“史氏,现在军营中正在大清洗,你说被清洗掉的会是谁的人?”
钱夫人猛一抬头,目含震怒:“他敢……”
陆栖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不辩驳。
没多久,钱夫人就如斗败的公鸡,无力地垂下了头,自嘲道:“是啊,他连他的亲儿子都不想放过,还有什么不敢的。”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钱夫人抬头望着山下郁郁葱葱的树木,颓然地说:“家兄与钱世坤同龄,但从小处处压他一头,他对家兄嫉恨已久,加之,我与他夫妻关系不睦,比陌生人还不如。所以史钱两家名义上是亲家,实际上两家近些年来疏远得很,钱世坤有什么事也不会知会家兄,这次的他们投敌叛国,家兄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事发当晚,家兄待在营里,被钱世坤带人突袭控制了起来,同时,钱世坤还让甘源亲自带了一队人马抓了我母亲以及嫂子、侄子侄女们,以他们的性命相要,逼我大哥下令,让他麾下的将士不得反抗。我母亲已是古稀之年,家兄不忍她被钱世坤迫害,只得遵从。此后家兄就一直不知所踪,应是被他关了起来,具体关在哪里我也不知,慧真一直说我大哥没有性命之忧,让我勿忧,也不知真假。”
“不过我们史家与钱家是安顺的两个大族,两家在此地根深叶茂,双方势力盘根错节,要彻底瓦解对方的力量,把对方的家族连根拔起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我猜测钱世坤目前应该还留着家兄的性命,因为也许关键时刻还需要家兄出面安抚人心。”
听了她的话,傅芷璇与陆栖行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了然之色,果然,甘源只不过是一枚烟、雾、弹,钱世坤真正要藏的人是史灿。
史灿是曹广走后,南军的最高将领,又是安顺本地人,在军中的威望远非钱世坤和甘源能比,不说振臂一呼,从者云集吧,但只要他能站出来,无论是道义上还是名义上,都能压钱世坤一头。况且,南军中还有一部分将士比较偏向于大燕,留恋旧国。
因而未免引起忠于史灿的将士的反弹,钱世坤不敢干脆地杀了史灿,造成南军的混乱,但同时他又怕潜伏的朝廷探子或者史灿的死忠知道史灿的状况,前来救人,所以把在所有人看来都最不应该叛乱的甘源推到前面,吸引火力,拖延时间。让大家下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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