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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再默契不过。”
“我们不也是一样吗?”姬文景低低一笑,月下眉目温柔。
赵清禾脸一热,心跳加快,像只小兔子似地垂下头,不敢再望姬文景。
他二人说者无心,却并不知道,此番话若是传入杭如雪耳中,当真会“听者有意”,落实杭如雪心中的那份猜想。
所幸曲声飞扬,剑舞翩翩,月下那份潇洒侠气,将他们的对话全然盖了过去。
另一桌的付远之也是目光深深,一直追随着场中那道红衣身影,他旁边的闻人姝不甘咬唇,几次三番想凑过来,却又心生胆怯,她最终还是忍不住挨近付远之,委屈道:“付,付师兄,之前你在外头听到的那些话,其实,其实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被五妹妹冤枉,才会口不择言,故意说那些气话的,我,我其实并非你所想的那种人……”
“我所想的是哪种人?”付远之扭过头,一双眸清清冷冷,语气无波无澜。
闻人姝被这一反问,霎时涨红了一张脸,美眸泛起波光,一派楚楚可怜的样子,付远之却似乎心生厌倦,别过头,一眼都不再看向她。
他在夜色中只低声说了一句:“月下望井,人是何样,井中倒影便何样,与旁人所思所想毫无关系。”
闻人姝心头猛地一揪,抬首看着付远之,双眼泛红,难以置信。
愚蠢如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对待远之这种聪明人,她惺惺作态的一套根本就不管用,与其一味示弱,还不如坏得“光明正大”,或许那样他还能对她“另眼相看”。
这边,场中的剑舞已将至尾声,就在众人准备抚掌喝彩之际,月下那道白衣忽地将琴弦一按——
曲声戛然而止,只见他轻巧将琴身一个翻转,那后面竟然藏着一支长长的毛笔!
修长的手一拂袖,将毛笔一抓,飞掠而出,众人还不待反应过来时,那身白衣已在月下扫过全场,朗声笑道:“在座诸位侠士,谁借我美酒一坛?”
他将在座师生俱称作“侠士”,诙谐打趣,又契合他今夜琴声剑舞的主题,全场会意而笑,不少人正要“借酒”时,首座上的梁帝忽然出其不意地开口道:“朕的酒借你一用!”
他文秀的面庞在月下染了层清辉,唇边扬起愉悦的笑意,挥袖抛酒间,动作潇洒不拘,显然也被带起了一腔江湖豪情。
场中那身白衣亦不客气,伸手将酒一接,扬眉而笑:“多谢陛下赐酒!”
说着,他揭开红色封布,抓住那酒坛,仰头便痛快畅饮,月下酒水澄清,香气四溢,众人心神皆荡漾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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