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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他这迁就我的态度,实在太过良好,我低头看着他,忽而哑然,再开口,不过低声的一句:“我骂你呢,你怎么都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言悔仰着脑袋,微微一歪,瞧上去甚是乖巧,“你骂我,更或是打我呢,我就当你撒娇的。”
完蛋。
我只觉自己之前揣人的那一脚,若是论为撒娇,实在是罪孽深重了。
擤着鼻子几分眼红,心里的烦闷悄然退散,我暗戳戳地回握住言大夫的手,一副忏悔样儿:“对不起,我有些无理取闹了。”
言大夫不以为然,挑着眉问:“有吗,我怎么没觉出来。”
我瘪着嘴应:“有的,万一我以后还这样,你会不会嫌弃我的。”
“嗯,要不你再无理取闹一个,我感受一下先?”
“啊?没有理由,我要怎么再闹一个。”
言悔笑:“这不是不会无理取闹么?”
我:“……”
这真的是,非常的以理服人了。
……
左右,我只觉自己真是好哄得紧,言悔亦是如此认为,不过,一码归一码,那有意瞒着我的事儿,终是糊弄不得。
故而当某登徒子将我顺势推倒在床时,背上倒是又挨了我一掌。
或是真当我撒娇了,言大夫也没气,不过压着我,也压着嗓子低沉地询了声:“怎么?”
啧。
这撩人的调子哟。
肯定是故意的。
强忍住尾巴骨尖儿上蹿动的酥麻意,我戳着人的胸膛,一字一句地质问:“说好的老实交代,没跪搓衣板,你就给忘了?”
得。
这坎儿算是过不去的。
言悔无奈坐起,理着头绪,且琢磨着怎么同我讲,而我倒不知,这说下来,竟还是件火烧眉毛的事儿。
今日早间。
从未主动亲近的白佑义忽然往济世堂递了帖子,邀言悔午后过府,说是舅侄小叙,而入府后,前半截也确是舅慈侄孝的氛围,只这后来么,白佑义谈及皇位之争,倒是明里暗里地要拖言悔下水。
奈何言大夫志不在此,又岂能为他所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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