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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男人的手。
言悔?
扬着笑抬起头,一声阿悔却是直接卡在了喉间。
特么的,来人为什么是赵小六啊,而且,这厮还穿着新郎服,一脸的笑盈盈。
犯恶地一脚飞踹,人却是躲了开,而后拉着我,就大力地往床上拖,还嚷嚷着要跟我洞房修成正果。
这都什么鬼?
偏我怎么挣都挣不开,只能无力地任由人拽着。
然后是砸在床榻上的。
咚的一声响。
……
仰面倒在软乎的床上,我惶恐地睁开了眼,却恍若陷在了朦胧的红雾中。
红雾?
随手一摸索,红盖头便被我掀了开,入目的景象,清晰且亮堂。那烛火仍在轻晃,窗外依旧是暗色,屋内没有旁人,只有我。
……
我的亲娘诶。
本该盼着言大夫梦见的逃婚却是落在我这儿了吗?
重新坐起身,我这心里乱糟糟的,没一会儿,便又站了起来,满屋子的走动着。隐隐觉得头上的发髻似是松了些,可我实在是没心思顾这头。
今日本就不安着。
哪怕后头看似好些了,也不过是因着我将情绪都自主地收敛了起来。
然而,一个突如其来的噩梦,就轻而易举地撬开了所有上锁的盒子,直让人冷静不下来。
忽地摸着了腕上的银镯,我摩挲着内侧的玫瑰花纹,心一横,下了决定。
不管了。
去他的破规矩!
……
相较于得干坐一夜的新娘子,新郎官可就轻松不少了。
因着婚房还住不得,言悔寻了个空房间便歇下了。床边的木架上平平整整地挂着大红色的外袍,某人躺在床上,本该好好地睡上一觉,却是辗转反侧,摸着颈间又戴上的长命锁一阵儿作死地摇。
当我贼头贼脑地潜进屋内时,耳边落下的,正是熟悉的叮铃叮铃。
站在隔帘后,偷偷地打量,这屋里倒也彻夜燃着红烛,所以,我不用摸黑,便能瞧见言大夫的身影。
虽然很荒唐,但此时此刻,我的心里还是不免飘过一句。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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