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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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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九瘫坐在芃氏身侧,泪自始自终就未停过,一双眼儿透满着绝望难堪,沉寂似快没了生气。

  芃氏亦是冷着脸,她的目光落在娄九身上,半晌才长长叹出一口气来。

  她这半生大起大落,甚么场面未见过?方才总想着息事宁人,却哪想被阿笙这个小辈横摆了一道。气归气,但圣旨已下,便如泥牛入海,只有认命的份了。也好在阿笙还认她这个舅母,阿九将事儿做绝了,他却留了余地。只道阿九是一时染病,没有嫁他的命,倒也算是圆了她这张老脸,圆了阿九的名声。

  想着,她的面上又复了从容,扭头看向身侧楚楚可怜的娄九,神色虽仍有几分凝重,却也到底是想开了。便就语声淡淡,一针见血地朝她道:“你也莫要哭了,这般处置才是好的!男女情爱,最惧便是失望二字。向来对之失望,继而便是索然无味。你这过错就是个如何也抹不去的疙瘩,便就真将你留下了,沐笙脾性再好,怕也待你薄情。如此不得夫喜,不如媵妾,倒不如再觅佳郎,也免得相看两相厌。”

  娄擎打马跟在车外,隔着车帷听着这席话,真是打心底里松了口气。彼时马车正行在窄巷之中,左右无人,遂就打起车帷,探头对着车内说道:“九妹你便听母亲的,这事是咱们错了,错了便要认,不依不饶也是无用。”

  在他看来,九妹逃婚,于理于情都是打了公子沐笙的脸。这般还妄想息事宁人,各归各位,简直痴人说梦。只是方才实在没辙,总不得就此叫九妹隐姓埋名,浑浑一生,遂才死皮赖脸,纠缠不休。

  如今好了,君上的旨意真算是全了三方的脸面。虽芃苒有渔翁得利之嫌,但她与九妹,一个是火上浇油,一个是雪中送炭,公子沐笙偏袒后者也无可厚非。

  更往深里而言,近日朝里朝外都如烈火煎油,公子珩同党人尽数伏诛,这一批批拖出去砍头的,叫那石青的砖石都染成了朱红色。君上疑心甚重,保不定就盼着二殿下与他们娄家多生嫌忌,遂这事儿一闹,简直算是正中他下怀,这般容下了芃苒,怕也有叫他们内讧的心思。

  这般想着,他却不好明言,眼见母亲似是想透了,九妹却仍是哽咽流涕,便就又换了个由头劝道:“谁知这又不是桩喜事呢?早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心底委屈,咱们也不晓得,也做不得数。如今倒好了,千岁也应了你,若你有心慕儿郎,她便为你去君上那儿求旨。这般,可不是好过了邺都大半贵女么?”

  娄擎这话真是好意,半点旁的心思都未有。却娄九仿佛被戳中了痛处。她只觉周如水如此作态是在嘲讽她,嘲讽她成了芃苒的踏脚石。她更想起周如水进门后看她的眼神,她漫不经心地看她,眸光格外的冷,格外的烈,锋利得叫她心口都发凉。

  本就愤愤不平,如今见母亲兄长全不护她,还道旁人的好。她就如钻进了死胡同,满面通红,既觉羞耻又觉憋屈,恨恨就道:“难不成她这般还算待我有恩了?兄长怎的忘了她方进门时的态度,看我作眼中钉似的,哪儿还有往日的亲和有礼?”

  娄擎被她一句话哽在胸口,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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