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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洛鹤又好么?一个心属她人,须臾便可性命不保的夫主,也算得上是良配?”周如水的话,如何不会让谢釉莲回想起过往?她冷冷一笑,想起当年自个为了出风头所作的那些个与众不同的歌儿。真觉的一川烟草,满城风絮,自个被命运戏弄得体无完肤。
想着,她的眸中仿是涌动起了熊熊火焰,嗤笑着冷睨着周如水,一时,也懒得遮掩的,不无嘲讽地说道:“值得?什么是值得?你是爱慕刘峥值得了?还是爱慕王玉溪值得了?你又以为,这世上只有你爱过人?用过真情么?我也曾爱过!爱得近乎癔症,无药可医。却后来呢?还不是嫁给了你的君父!爱?爱是什么?爱比死更冷!”
不远处,鸟儿停在翘起的飞檐之上,几声清脆的鸟鸣传来,叫寂静的室中终于有了几分生机。
说完这话,谢釉莲早已撇开了脸去,抬起雪藕般的皓腕支起额,再不愿多看周如水。
直是过了一会,她才吩咐习秋端来几封玉简请柬呈给周如水,实是心不在焉,懒慢地说道:“下月便是你的生辰了,如今王后虽不在宫中,却君上早已吩咐,你的及笄之礼必要大办。旁的本宫都会替你打点好,却筮宾戒宾之中,总有几人,是该你亲自去送请的。这请帖你便自个带去,好生琢磨着用罢。”
言至此,谢釉莲忽然扭过头来,她目不转睛地盯向了周如水,抚了抚广袖,直是沉吟了一会,才慢悠悠地说道:“蕴之与你,也算总角之谊。这次,你便亲自去请他罢!”
待周如水走远,习秋忙是上前,望着一脸倦怠的谢釉莲,担忧地问道:“主子,您本算抓着了周天骄的把柄,却怎么自个也说些个不该说的。”
闻言,谢釉莲眼神一转,看向习秋,她伸手抚了抚习秋的脸,半晌,才低低晒道:“只是忽然想起,许久未露过真情,未听过真话了。”
说着,她又是痴痴一笑,颇有几分惆怅地说道:“周天骄受笄后,便该去公宫受教,习以妇德、妇容、妇功、妇言了。我本想着,父亲虽已不喜了蕴之,却若蕴之还能做个棋子,或许,谢家仍能容他。遂瞧着周天骄瓜熟落地,便就有心向君上求旨。可就在方才,我这心思忽的就淡了,只觉着咱们姓谢的多的是傀儡,家族也不过是个负累。如此,倒不如就此随他去了罢。”
听她一言,习秋心痛如绞,虽知或是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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