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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心越发折拢了几分,就连负在身后的手也稍稍蜷了几分…他能察觉出晏晏已不像往日那般依赖他了,可是,为什么?他和晏晏自幼一道长大,晏晏上无兄长自幼就爱跟在他的身后,从小到大,不拘是幼时的秘密还是长大后的心事,她从来都不曾隐瞒过他。
那么如今,究竟是什么改变了晏晏?
柳予安心中疑惑不解,口中却未直言而语,只另择了话头说道:“晏晏,等我下回休沐的时候去城郊骑马吧,我们也许久未曾一道出去了。如今秋意渐深,城郊那一片枫林因是这燕京城中最美的一道风景,你瞧可好?”
他的语调依旧是温和的,就连眉宇之间也仍旧是一片温和的笑意。
霍令仪闻言,握着鱼食的手却是稍稍蜷起了几分。她未曾说话,眉眼却终究还是抬了起来,池中的锦鲤仍旧在争着食一派鲜活乐趣,而她半侧着身子微仰着头朝柳予安看去,却是过了许久才开了口:“柳予安,我曾做过一个梦。”
柳予安骤然听闻这一句,一时却有些未曾回过神来,或许是霍令仪的声调太过漠然,他倒是也未曾注意到她的称呼。
等回过神,他才又绽开了眉眼之间的笑意,温声问道:“什么梦?”
“什么梦啊…”
霍令仪一面重复着他的话,一面是折回了身子不再看他。她纤长的指尖轻轻勾着盒中的鱼食,声音却未停继续缓缓说道:“那个梦里,我满心欢喜得嫁给了你,我以为我这余后的一生都会和你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可是…”
霍令仪说到这似是想起那桩岁月里的故事,终究还是忍不住把这番话停了一瞬。她轻轻合了合双眼,等把那副思绪尽数掩去才睁开双目,手中的鱼食又扔出去一把惹得鱼儿重新争食,她才继续无波无澜得说道:“你却在新婚之夜为了你的前程、你的权势把我送给了旁人。”
“简直是无稽之谈!”
柳予安头一回不顾身份、不顾礼仪得冷声斥道,他看着霍令仪眉心紧锁,就连薄唇也紧紧抿着…等平了心下那股子躁乱,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放缓了语气继续说道:“晏晏,这不过是一个梦,难道你近来对我冷淡就只是因为这个可笑的梦境?”
他怎么可能会为了权势、为了前程而把晏晏送给旁人?
简直是可笑至极,荒诞至极!
他自幼就喜欢她,等到年岁渐长知晓霍、柳两家私下有这个意思更是早就拿晏晏当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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