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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全是一片金灿灿。
与别不同的是,厅内精致的熏笼、茶具,以及摆放瓜果点心的盘子并非镀金,而是纯金。
想必明日婚宴上的一应器皿,也全是实打实的真金器。
也不怕谁手脚不干净拿走了?
怪不得家里来了这么多锦衣卫,瞧着起码两个百户所。
楚箫退出正厅,对这突然变得奢华气派的家简直没眼看,准备去后宅找楚谣时,看到他父亲撑伞遮雪慢慢走来。
身后围着十来个人,全是朝中官员,他父亲的学生,一个个表情悲痛苦大仇深。
“老师啊,山东楚氏诗礼传家,您在朝中乃清流之表率,但您看看现在这尚书府……”没眼看,辣眼睛,“寇奸贼这哪里是入赘?他分明是在告诉文武百官,您才是……”吃软饭的那一个啊。
“而且明日婚宴,寇奸贼以您的名义给满朝文武都送了帖子,还出言威胁人若不到礼需双份……”
“老师,您究竟有何苦衷?是受了那奸贼何等威胁?今日已是最后时机,学生们就算血溅金殿,也势必去弹劾他……”
一众人落了满身的雪,七嘴八舌,苦口婆心。
楚修宁没听见似的,一手撑着柄描有一支寒梅的绢布伞,一手拂了拂黏在衣袖上的雪,瞧见远远站着的楚箫,示意他过来。
楚箫硬着头皮上前。
这些楚党官员逮着楚箫夸赞一番,尔后又殷切的看向楚修宁。
瞧瞧他们儒雅清隽的老师,品貌气质皆是一等,饶是楚箫这做儿子的与他站在一处,也只能沦为陪衬。如这伞上的傲梅,如这皑皑白雪,怎能与那连污泥都不如的锦衣奸贼联系在一起?
根本想不到,也想不通啊。
“老师……”
楚修宁听的耳朵疼,见儿子回来,也懒得再应付他们:“行了,我自有分寸,且先回去吧,明日再来喝喜酒。”
一众人听见这话,如丧考妣。
将他们打发走后,楚修宁将伞往楚箫的方向偏了偏:“我还以为他明日才放你回来。”
楚箫的脸色十分难看:“爹,您怎么由着他乱来?”
楚修宁淡淡道:“时间赶得急,也唯他有这个财力能在短短日子里置办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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