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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奶,奴婢在侯府服侍了二十年,从来都是忠心耿耿,您这样做,岂不是寒了府中下人的心!”钱妈妈虽是被兰香给按住了,却仍是“顽强”的给自己辩解。
眼见来的都是乔湛的人,尤其是那四名护卫,身上是见过血的杀伐之气,这些管事婆子们,倒是还是怕了。神色间一改方才看热闹的轻松,都多了几分谨慎。
只听沈惜轻笑一声,道:“忠心?你的忠心是对谁?我看竟不是对侯府,也不是对我。”她的眼神已经全然冷了下来,所说的话也毫不留情。“这样的忠心,我要来有何用?”
她自是可以让乔湛的人即刻把挑刺的钱妈妈带走处置了,可光威慑还不够,她也必须在这件事上服众。
“我只问你,今日你故意挑事,到底是受人指使,还是自己的意思?”沈惜已经给钱妈妈的行为定性。
指使的人自是乔三夫人,可钱妈妈怎么敢说?
“白芍,这位钱妈妈在管采买之前,是哪一处服侍的人?”沈惜突然道。
白芍和白蔻年纪不大,却在先世子夫人是身边长大的,又是极为聪明伶俐的两个人,知道来协助大奶奶掌事时,便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示意被沈惜点名问道时,白芍脆生生的道:“钱妈妈先前一直在秋水院中服侍的,原是三夫人的陪房。”
沈惜似笑非笑的看着钱妈妈。
若是方才钱妈妈认下是自己一时糊涂,纵然丢了差使,还不至于牵连到乔三夫人头上。
可钱妈妈对沈惜不敬,沈惜决定干脆追根寻底,拔出萝卜带出泥。
“怪不得敢如此嚣张,原是仗了三婶的势!”沈惜浅浅微笑,虽是在七月里,钱妈妈却感到刻骨寒意。“既是你说你忠心耿耿,这份忠心便是对着三婶的罢?”
沈惜见她脸色惨白,冷笑一声,道:“竟是三婶要找我的麻烦么?”
钱妈妈本就没办成乔三夫人交代的事情,哪敢再给乔三夫人惹上这么大的麻烦!她这回也不用兰香按着了,自己磕头不迭,道:“大奶奶,是奴婢错了,是奴婢一时糊涂——”
她心中暗恨自己轻敌,以为沈惜哪里有什么算计,不知不觉顺着沈惜的意,说出了许多不妥当的话来。
此时推翻已是不可能了,只求能重新把过错只揽到自己身上。
钱妈妈突然想起方才沈惜说的让她赶快认错,否则会后悔的话——
“大奶奶,是奴婢不堪重用!奴婢认错,奴婢认错!”到底也是乔三夫人得用的人,还没蠢透了,她还试图挽回些。“奴婢如今糊涂了,管不来这采买的事,还请大奶奶责罚,另派了他人罢!”
这可是块肥差,乔三夫人不少油水都是从里头捞的,若非被沈惜逼迫至此,她又怎么会舍得吐出这块肥肉?
原本沈惜还发愁,要怎么在关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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