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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又何其可悲……”

  “此生,我便是最对不起他们。”范先生幽幽而言,慢慢往前走去。

  闵姑姑望着他微微弯曲的背影,思及年轻时老爷丰神俊朗、身姿挺拔的模样,可不是老了吗,他终是孤身一人,应了当年那句批命词,独竹。

  当年她且不过是十六,父母刚逝世,祖母是夫人的乳母,接她进府,夫人见她孤苦便留在身旁,她无卖身契,并非是真的下人。祖母严格待她,让她好生伺候夫人,祖母去世后,夫人更是怜爱她,府中再无姨娘、小姐,仅有一少爷,夫人闲暇时教她读书写字跳舞,她便是一日日大了,这京中局势一日日紧张,夫人本想将她找户好人家嫁出去,又怕时局不明害了她,亦是没想到一耽搁便是这么多年。

  她在夫人身旁,瞧着老爷每日忙忙碌碌,若是有一日空闲,那宫中必会来寻。此时她且不知宫中意思,只见夫人从起初催促老爷进宫,到后来的落寞、失望,少爷如同的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身为的亲子,竟是没有宫里头那当今皇上相处的时候多,皇上病了,找老爷,皇上受罚了,找老爷……

  她年轻时,以为那是因为老爷受重用。待后来,少爷死,夫人病,夫人喃喃:那是我的相公……她且是明白了。当时那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竟是对自己的妹夫有那般心思,可悲可笑,她的丈夫疼爱别的女人,她却是爱上了自己的妹夫。

  老爷这辈子,不愧天不愧地,更不愧皇上太后以及天下人,却独独,愧对那妻儿,更可笑的是,时至今日,依旧不知那其中的龌龊。

  闵姑姑紧了紧披风,云卷残月,风过了无痕,知晓又能如何,且便是随尘土而去吧……

  过了冬至的阿太酒、中秋节,九月份,一家人便是装了箱,收拾了东西,准备前往京城,沈老爷子沈老安人拉着沈兴淮的手,哭得稀里哗啦,情难自禁。

  同沈三他们一道走的还有杨世杰,杨家寡母上头还有公婆,不能随行,日后杨世杰若是上京便是要跟镖局,倒是不若跟随沈家,亦是有保障。

  他在京中有一族叔,到京城便是去投奔那族叔,便是一块上了路。

  族中人也在两道上送别,沈兴淮身负一族之众望,压力重大,一列马车渐渐驶离菱田村。

  如今蜜娘也大了,不宜见外男,人也多,便是分了两辆马车,舒坦一些,他们首先要行驶到杭州府,然后坐船通过运河到京城,去京城的路途太遥远,若非熟知那路的,列如官府的传递使,常常跑官路。像他们这般自己去的,还是坐船安稳一些。

  一家人并不着急,马车也以稳妥为主,行驶了两日多,到了杭州府,在杭州府修整了两日,上了船只,是一条官船,此时多数是一些官员回京述职,沈三拖了些关系。

  走水路倒也不慢,尤其是在船只快的情况下,官船都是比较快的,大概一个月不到便可到了。

  元武帝正在批阅奏折,江垣恭敬地站在一旁,目不斜视。

  “听说,你最近一直往京中一宅子里头跑?金屋藏娇?嗯?”元武帝抬起头来,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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