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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可以得到某些例外，只是至少需要四个香殿和朝廷打招呼，只要要求合情合理，便能获得这等便利。这里头的门道，你应该清楚。”

四个香殿，崔飞飞的玉衡殿，安岚的天枢殿，柳璇玑的天璇殿，净尘的天权殿，正正好。

只是崔飞飞沉默地看了安岚许久，又是轻轻叹，然后别开眼睛道：“我不是不想帮你，我也想坚持自己的立场，只是，我不能下这个赌注。你说的法子确实有可行之处，但成功的可能性太小，镇南王不会给我足够的时间。”

安岚垂下眼睑，看着手里那半杯清水，此时水已凉透，寒意浸透整个瓷杯。

柳璇玑似对她们的话题点都不感兴趣，完全没有要参与的意思，同在这阁楼内溜达了圈后，就找了张美人靠半躺着，闭上眼睛假寐。

安岚道：“确实，此举不能保证定能让令兄逃过此劫。”安岚看着崔飞飞问，“所以，你真的改变主意了？答应和云家联姻，让没有大香师能力的人进入长香殿，坐上大香师的位置，在看着长香殿慢慢变成某方的棋子？”

崔飞飞沉默许久，反问句：“没有我，你就没有胜算了吗？”

安岚眉尾微微挑了下，思忖片刻，也问句：“你可知，我为什么能成为天枢殿的大香师？”

☆、第198章 铁律

崔飞飞有些不解地看着安岚，不明白她问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到底是什么。倒是柳璇玑，本是闭着眼睛倚在美人靠上休息，听了这句话后，就睁开眼往安岚那看了看，随后唇边慢慢浮起抹笑意，不是平日时里那等万种风情的笑，而是浅淡的，悠长的，带着些许感慨的笑容，虽稍纵即逝，但却浸到了她眼底。

在这个男尊女卑并讲究出身的世间，个身份低贱的小女子，凭什么能成为大香师，凭什么能让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听命于她？

是长香殿呵……

安岚目中露出追忆：“开始，自然是因为广寒先生选中了我，将我培养成他的继承人，并将我扶到天枢殿大香师的位置。但是，当年的事情你也清楚，我才刚刚成为大香师，广寒先生就离开了，就连景炎公子也起失踪了。”

崔飞飞微微点头，目中露出伤感：“是，那时候，我姑姑也死了，我亦是在临危之局，坐上玉衡殿大香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