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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传真啥的,我把聊天记录发你一份!这事儿你们躲远点!我告诉你们,这会这事儿可大可小!不是你们能整了的。”张强的口音也变了,也怒了起来,素来温文而雅的他,一下子竟然匪气十足。
听见他怒了,那边的人反而安静了,“我这也是没办法,现在上级要求越来越严格!啥都得现场录像,啥都得存档……不好整啊!”
“没关系,我们走之前指定给你整利索的,不会让你难做。”张强的口气也软和了许多。
“行,我给你个企鹅号,你把聊天记录发这里来就行。”他说了个企鹅号,我不想跟他有关联,在网上快速注册了一个163邮箱,把聊天记录和IP地址发到了他的企鹅邮箱里。
过了一会儿,他又打来电话,张强依旧开了免提,“你说吧。”
“你是不是开了免提?”那头的人显然听到了我们这边有杂音。
“没外人,你快说吧。”
“好吧,这两个号码一个是邻省的,一个是上海的,两人都死了,邻省的那个伤心玫瑰实际上是个男的,他今天凌晨在公园往自己脑袋上浇汽,油,自,焚了,上海的绝望主妇早高锋的时候从过街天桥上跳了下去,被来不及闪躲的车辆辗成肉饼了。”
“在他们死之前……有没有死人?”
“有!那个伤心玫瑰被老婆戴了绿帽子,当了三年的活王八不说,儿子还不是自己的,两口子打离婚官司时男的才发现女的早把财产转移了,就连唯一的房子还要分妻子一半,他追加了诉求妻子赔偿他替别人养儿子的精神损失费,被妻子当众辱骂X无能。就在他死的前一天,妻子、姘头、孩子一家三口出车祸全都死了。上海的那个更惨,大学毕业就嫁给了丈夫,做家庭主妇,生了两个儿子,谁想到丈夫出轨了,被发现后反过来逼她接受外面的女人,又不准她离婚,威胁她想要离婚只能净身出户,不会给她一毛钱也不会让她带孩子。她忍了两年之后把自己忍抑郁了……就在她跳桥的前一个小时,他丈夫跟小三在会所蒸桑拿的时候出了事故,两人都被关在里面……蒸熟了……”
都是可怜的人,被现实逼迫得走投无路选择了用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
可是——我还是那句话,他们也许并不知道自己真的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也许只是在发泄情绪,就像我们有时候恨一个人会把他的名字写在靶子上射满飞镖一样!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竟然会有这样的后果!
如果是这样——我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不祥的预感,我们揭开的也许只是冰山的一角!
电话的两边都沉默了,最后还是那边率先说话,“我已经把两个案子给归拢过来了,并且在全国发函让他们关注类似案件,又让网监部门注意监控类似的群。”他刚说到这里,忽然有人走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又骂了起来,“妈了个巴子的!不光这三起!已经有七起类似的案件了!这是啥瘪犊子玩意儿啊!咋这能祸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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