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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嫂子是咬着牙才挺过来的,不管如何,她还有个女儿要养活,日子总还要一步一步往前走。
好在有衙门里兄弟们的关照,豆腐摊生意也不错,生活还过得去。
说了会儿,古嫂子又忙碌起来。
谢筝便转头教小丫头念着三字经。
豆腐摊上午就卖光收摊了,谢筝跟着古嫂子一道归家去。
胡同里有些人家已经准备午饭了,菜香阵阵。
谢筝低声问古嫂子:“廖家是哪一家?”
“那家,”古嫂子伸手指了指前头,“门口有树的那一家。”
从廖家门前过时,谢筝瞥了一眼。
大门紧闭着,看不出里头动静,木门上的漆已经掉落,毛刺刺的。
待进了古家,关上了大门,谢筝才仔细问起了廖家。
“听说那廖张氏原是做绢花的,十月里没了?”谢筝问道,“怎么没的?”
“病的,没钱请大夫,拖了半个月,就没了。”古嫂子道。
谢筝一怔,又问:“春天时不还让永安侯府的二公子出了二十两银子吗?怎么就没钱请大夫了?”
二十两银子,省吃俭用些,便是坐吃山空,也能吃个两三年了。
古嫂子把做生意的工具都收拢好,搬了杌子在谢筝身边坐下,低声问道:“姑娘今日过来,是要打听那廖家事情?难道那廖张氏的死,不太对劲?”
“是想问问他家事情,”谢筝直言道,“叫廖家拿了银子的二公子,昨日死了,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线索,正好听马捕头提及廖家事情,就来打听打听。”
古嫂子抿了抿唇,请花翘带小丫头去屋里玩一会儿,自个儿压着声儿与谢筝道:“春天那事情,其实也古怪。”
她是听古阮说的。
两家都是一条胡同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
在古嫂子的印象里,廖张氏是个年轻貌美的媳妇子,笑起来时,有两个浅浅的梨涡,说话柔声细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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