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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的胡同离府衙不远,谢筝推着陆毓衍过去,又叫了赵捕头来了解案情。
赵捕头引着他们,站在空院子前,指着左右:“这家的主人闻到异味报的官,那家的儿子当日偶遇了少年。
谢大人在的时候,我们都仔仔细细一家一户问了话的,说辞都一致。
没人认得遇害的少年,案发那几天又是没日没夜的大雨,又有惊雷,哪怕有什么动静,都叫雷声雨声掩盖了,谁也没听见。”
赵捕头说完,撕开了封条,请了两人进去。
过了几个月了,里头越发乱糟糟的。
西墙下的水井上盖上了盖子。
赵捕头说:“这井原本就配着盖子的,只是不晓得以前这家主人离开时有没有盖上。”
一进的小院子,屋里全是霉味,冲得厉害。
东屋的罗汉床又回到了脏兮兮的样子,看不出数月前曾经擦拭过的痕迹。
陆毓衍到处看了一圈,问赵捕头道:“我看案卷上说,这院子的主人是个外乡商客?”
“查过房契,是永正十二年末,由一个叫安广财的中年人买下的,那人是个做药材生意的,蜀中人。”赵捕头道,“算起来也有十八年了。问过胡同里的老人,说是最初那一两年,是由一个四十岁出头的妇人住在里头。
那妇人衣着打扮像是大家出身,买了几个小丫鬟和壮实的老妈子,也就没人敢打院子里的主意。
妇人自称是安广财的妹妹,与夫家闹不和了,一气之下让兄长置了宅子,搬出来住了。
她毕竟年纪在那儿了,也没人把她当作是安广财养外室。
住了一两年,后来有马车来接走了,大约是与夫家谈拢了,又回去了。
这宅子自从那之后就空了下来,隔了一两年,有人来清理一回,前一回有人来打扫,还是前年的事情。”
谢筝听完,问道:“那安广财买了宅子就没出现过了?那妇人有没有说过,夫家是哪儿人,叫什么?”
“十八年前住在这里的邻居,过世的过世,搬离的搬离,也就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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