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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石碑在这一众碑刻中显得有些新,谢筝估摸它顶多二三十年,她看东西极快,即便是匆匆一眼,也能留下记忆。
她下意识抬手,指腹擦在石碑上,用劲沿着刻印描画。
萧娴诧异,低声问她:“你喜欢这字?”
“喜欢的,”谢筝笑了,眉眼弯弯,掩了其中落寞,“父亲的字,应当是临的这一位吧……”
谢家败落得早,银子家底都没了,徒留书山,谢慕锦幼年开蒙,都是从祖上留下来的书山里翻出来的三字经、百家姓。
练字的时候,祖父挑的是旧都大儒柳泽的旧帖子。
谢慕锦自始至终练的都是柳泽的字。
等谢筝开始看字帖的时候,她说谢慕锦学了**成。
谢慕锦摇头,他道:“这是柳先生年轻时的字帖,他如今的笔力,父亲连皮毛都不及。”
谢筝彼时不信,偏又无处寻找柳泽年老之后的墨宝,只能把这事儿放下了。
现在,看着这碑铭,她想,父亲果真没有诓她,也不是自谦,是真的不及柳先生的皮毛。
她看向碑铭的落款:“正恩?”
怎么跟个法号似的?
萧娴想了想,道:“宁国寺的住持大师法号正远,这位正恩,许是住持大师的师兄弟?”
谢筝心思一动。
她为了玉佩来宁国寺,可到底来了之后要找谁,要问谁,她并没有底。
谢慕锦说,玉佩是一故人所留,而正恩的这一手字,分明就是柳大儒的笔迹,进步不少,但其中脉络韵味是相同的。
莫非所谓的故人,是柳大儒?
若是寺中高僧,问一问僧人就能知道了。
谢筝想着,偏过头去,另碑廊的另一头,一位妇人带着个小丫鬟过来,细细一看,正是在山门外帷幔里遇见过的那一位。
两厢一照面,彼此皆怔了怔,复又笑着问安。
“您也来看碑?”萧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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