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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 上书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唯有魏闳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忽然,急促的喘气声中出现一缕哽咽之声,魏闳噗通一声又跪倒在地,他红着眼望着皇帝:“请父皇治儿臣欺君之罪,儿受奸人所害,损了身子,儿臣恐父皇担忧,故而隐瞒。”说话间,眼底集聚起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皇帝眉心微微一跳,语气比之前缓和了不少:“要紧吗?”
魏闳咬了咬牙:“军医说调养三五年即可。”
皇帝凝视着跪在地上的魏闳片刻。
魏闳脸色渐渐发白。
半响,皇帝道:“你先起来吧,宫里有的是好御医,想来能让你更快恢复,你莫着急。”
皇帝的话落在魏闳耳里,使得他的脸不禁火辣辣起来,父皇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思及此,魏闳的脸忽尔变白。
这时候,御医到了,一番诊脉闻讯之后,结果与之前军医所言大同小异,顶着魏闳的视线以及来自龙椅上的压力,御医不敢直说魏闳这情况难有子嗣,只用精心保养糊弄了过去。
魏闳涨红着脸,如同被人剥了衣服游街示众。
御医比他更不好受,要命哦,知道了这等秘辛。
百般滋味在皇帝心头翻涌,他挥了挥手让御医退下。再看魏闳,怒其不争,竟被个女匪俘虏,还被折腾成这模样。又哀其不幸,好端端一个人遭受此劫,这等隐疾,对男子而言,比死还难受。
到底慈父之心占了上风,皇帝轻斥道:“你轻敌莽撞以至自己身陷囹圄,还连累大军受反贼辖制,论罪当重罚。念你初犯,罚你三年俸禄,闭门半年深思己过,若再有下次,朕必不轻饶。”
前一句听得魏闳屏住了呼吸,待听完后一句,魏闳如释重负,伏地大拜:“儿臣领命!”父皇到底还感念父子之情。
他都设想过最坏的下场——废太子!幸好,没有发生,闭门半年,正好他也避开风口浪尖,等他出来,再多流言蜚语也该平息了。
魏闳眨了眨眼,眨去流到眼睛里的汗水。
魏闳却不知,废太子这个想法的确在皇帝脑海中闪现过,可鉴于诸多因素,又被皇帝压了下去。
“去给你祖母请个安,她老人家十分挂念你,”皇帝顿了顿,又道:“别让她担心。”
魏闳应是,行礼之后起身退了出去。
转过身,他压下所有不安惶恐,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又是尊贵非凡,凛然不可欺的储君。
在他走后,本该退下的御医又悄悄回到了上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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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宫里的宋太后翘首以盼,打发了好几个宫女去看魏闳有没有到。
“你大哥会怎么罚阿闳?”宋太后忧心忡忡,到底是最宠爱的孙子,哪怕这几年心态发生了变化,可之前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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