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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用,身上公务重,就抽不开什么时间来教大郎。
肖五也跟在他身边帮着他,家里有学问管用的人都出去了,宋小五被赶鸭子上架,亲手接了大郎的事来。
她当年教宋爹怎么因地制宜,怎么想办法去种麦子挖水渠,就地取材让百姓们渐渐改善基础设施都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提点,而当时有一个县让宋爹亲手管理,他一去实践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反馈,哪怕错了也能及时知道信息,但大郎这个,她又没去过文乡,所知道的是从肖五伯嘴里知道的那些,还有书里写的那一些,所以宋小五这边也是得自己看,自己判断,才能给出大郎一个比较相对正确的办法。
当官的,尤其是当要办点实事的地方官,纸上谈兵那是不成的,死用同一套观念去做这个官更不成。
每个地方的地情地貌不一样,地方不一样,人更不一样,人不一样造成的当地格局也不一样,还是得亲眼所见再因地制宜才恰当。
宋小五不知道具体的文乡是个什么样子,她就把她能确定的优势告诉大郎要怎么运用,例如海物的薰制,运用,以及结合他县的优势更发扬自己的长处这些东西用很了然的方式都告诉他。
只要地方上有特产,这挣钱的办法有的是,具体怎么运用得当,就要看领导人是个什么样子的,最好是雷厉风行的,今天说出明天做到,就是做不到也要天天去盯着进程,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出成绩,要不然一荒废,全部成白废。
教会即成的,那些需要判断的她也按照她判断的方式教给大郎,这年头最怕的就是最错事,因为条件有限承担不起再错一次的后果,但在有一定的努力内,委婉地尝试几次失败几次,只要说法上过得去,还是能有再进一步的纠错矫正的余地的,这就很需要在夹缝当中求生存的那一套了。
宋小五教大郎的,就是这套哄人的做法。
无论前世后世,这种说废话打哈哈装糊涂的本事都是为官者必备功能,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
宋小五是个教人喜欢把本事教到人手里的,对以前的手下她也一样,她都是在大方位给予指导,也不断定自己的说法的正错,她会跟他们坦然她所知道的只是她个人的判断,更具体的是他们得亲自去厮杀,亲自去把握分寸才能知道个中深浅。
她信奉实践出真知这一套,最后这些东西会化为能力归属于他们自己,这是别人拿不去也带不走的,他们的能力才是跟随他们一生的最大助力,这才是能真正属于他们从而得益一生的东西,而她这个一时给予他们金钱权力的领头人,顶多只能算是一个他们曾经过往的一时参与人。
她的思维方式其实于古代来说,也不是什么新奇的想法,往前再翻个八百千年的,那时候就有大家提出这等治权方式了,这也是帝王权术当中的一种,只是到了独尊儒术的大周,这种放权的权术因为不被好掌控,且太容易出事分权已不被诸人熟知,甚至是被唾弃且犯法的。
不过这也不奇怪就是,就是在她所处的后世,很多人的观念比古人还要狭隘保守。
“善良的对立面往往不是邪恶,而是无知,”等说到治人,宋小五跟振笔急驰记录的大萝卜条道:“不要跟你治下的百姓解释太多,他们几世几代形成的想法,不是你一个人突然一天几言几句就能说动改变的,你要做的就是带他们去做,在最快的时间内让他们看到钱,让他们吃饱肚子穿好衣,他们就能听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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